第47章 黄粱一梦。(2 / 4)
不过,她心底也是极赞成卯五的观点的——边疆一个小小的从七品嫡女,嫁给主公做妾还嫌跌了份。
一夜过去了。
晨曦的光透过缝隙,透了一丝进来,牛皮灯渐渐暗淡下来。
帐外一道身影长身玉立,宽肩细腰,晨曦的露水带着点春意的清新,杨廷深吸了口气,掀帘进了帐。
一夜兵马调度频繁,并不算太平,索性崔笃行这老好人的形象这些年树立得好,又有钟辛谅那一闹,人心向背,除了些刺头,东营整合起来还算顺利。
“可好些了?”
杨廷见到卯二,这才恍然发觉自己竟是忘了有女暗卫这一茬。
卯二福了福身,摇头:“高烧不退。”
还真真麻烦——
杨廷再一次觉得与这些娇滴滴的小娘子们气场不合,难得一个活蹦乱跳的也能整成这病恹恹的猫样,思及上回林子里这小娘子也被淋成了个落汤鸡,便觉得流年不利,该去去去邪了。
再要甩袖出门,一道粗嘎的嗓音便传了进来,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家阿蛮怎么了?”
麇谷居士衣服潦倒,胡子拉杂地跑进来,绿萝帮拎着一个紫藤箱子,两人一路风尘,活似走了无数路。
杨廷挑眉:“信伯怎来得如此之迟?”
麇谷居士理都没理他,一个甩袖便到了榻前,看着苏令蛮熬了一夜深凹下去的脸,心疼的一张老脸都皱成了菊花。
他闷不吭声地从绿萝带来的藤箱里取出针包,手一抽便是一针扎了下来。
苏令蛮从喉中长出一口气,意识已被从梦魇中被拉了回来,只面上依然茫茫然不知归处,一双秋水眸熬得发红,四处扫来扫去,活似一头失祜的狼崽子,怯生生,又仿佛有害怕。
她目光落到杨廷面上,征了怔:“我……阿娘呢?”
声音粗哑,仿佛磨刀的砂纸。
“小阿蛮,你就没见着老夫?”
麇谷居士一头凑了过来,抚了抚苏阿蛮头顶,爱怜道:“这多病多灾的命数,可什么时候到头。”
苏令蛮这才发觉麇谷居士的存在,愣神道:“居士,你怎么来了?”说着就要坐起来,这才发觉浑身无力,恍然道:“阿蛮可是……又病了?”
病了好,说明刚刚的一切都是梦,不是真的。
苏令蛮眨眨眼,试图眨去泛上来的水汽,阿娘这人虽有许多诟病之处,可她也不想自己没娘——可不论她如何自我安慰,那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