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3 / 6)
用午膳,消遣时光。
久而久之,宫里头的人认为我对新驸马用情颇深。
云舞偶尔会去说书楼潜伏潜伏,然后告诉我说书楼里如今正说到宫中新旧驸马与我之间的各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可歌可泣的复杂情事,我听后一笑置之。
柳豫和晏清都在六部,我去找柳豫时也常会遇见晏清,只是我们之间却无说书楼里所说的那般轰轰烈烈,晏清是聪明人,不管我和他过去怎么样,我怨他也罢,他恨我也罢,如今我有了新驸马,他亦是将杜汐汐收进了府里。
我们见面时相当的和气,他也不像我们和离后那数月里的反常,他现在见到我,规规矩矩的一声公主殿下,我也只是淡淡地点头。
我与柳豫,晏清与杜汐汐,所有的事情都如温衍口中的天命一样,我想反抗,但最终敌不过天。
其实天命这回事,不过也是世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没人能分得清,我也分不清,但我唯一记得清的是,所有人都将温衍淡忘了。他如此令人惊艳地出场,却如此无声无息地退场,让人措手不及,也让人扼腕叹息。倘若不是心底深处偶尔会有根弦迸发出轻微的声响,我想我大概真的会以为温衍只是一场不可触摸的梦。
今年的玉兰花开得特别迟,往年在三月初便早早就开了,今年也不知为何,到了四月初才绽开在枝头。玉兰花开的第一天,天还未亮我就起了身,吩咐云舞备好了一切。
去年玉兰花开,我的第一个孩子死了,还未曾来得及睁开眼睛便永远地离开了我。
今年玉兰花开,我要去探望我的孩子。
恰逢今日休沐,柳豫也陪着我去了皇陵。似乎历代皇帝都会热衷于建造皇陵,就连素来从简的承文也对此有着极大的热情,承文登基后的第二年,他便开始命人建陵。承文曾和我说,他的皇陵要叫做永安陵,永远安详,永远安息。待百年以后,他,绾绾,还有我便在皇陵里长眠。
一年前,承文为我的孩子起了个名字,姓李,单名一个乐字,以皇家子孙的身份下葬。
皇陵建在一处风水极好的地方,离京城有些远,约摸坐了有两个多时辰的马车才到了。
柳豫和我一道进了皇陵。我想大概是孩子都是母亲心里头的一块肉,十月怀胎生了下来,却是从此永远分离。那种伤可谓锥心之痛。
我一见着墓便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也不听地打转,当我的手轻抚着墓碑上的字时,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再也止不住了。
我哭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