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3 / 5)
提起老师大名。”
言下之意——如果您也成了那种人,便不配当我的老师了,就此恩断义绝罢。
这一招似乎应当叫作先扬后抑,或者倒打一耙。我认为我发挥稳定,已将闽人郑唐的率性莽撞演了个十成十。
玉兔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
陈明礼不怒反笑:“弃暗投明?这个词,是你这么用的吗?”他站起身来,又放开了大笑几声,往桌上拍了几巴掌,震得桌台簌簌落灰。他的神色仍然阴郁,只是眉目已经舒展开了:“我老头子一个,投了也是半截骨头进棺材的人,死磕到底便罢了。”
效果已经达到,我见好就收,又开始不说话。
陈明礼却迈出了门去,半晌后拿来一杆次竹木的戒尺,大喝道:“跪好了,我陈涉川门下没有经不得打的学生。”
陈明礼字涉川,家中有个书斋便叫涉川斋。他提起精神,往我肩头、背脊上狠狠抽了几十棍子,用力之大,我隐约听见了那戒尺发出龟裂的声响。
他打我的这几下实在疼,跟我爹一个水平的。我等他打完,听他对玉兔轻飘飘地道了声:“伤养着,你既然是药师,当知道怎么做。”
玉兔正要答话,陈明礼又冷着声音说了声:“男儿年纪轻轻的不学好,非要委身人下,没出息!以后少在我跟前出现,早些找个地方滚罢。”
他出了房门。
玉兔无端挨了老陈头一通说,十分悲伤。
我宽了衣服让他给我上药,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老人家容易口是心非的,他让你早些找个地方滚,意思就是我们可以先在这里慢慢住下。”
玉兔稍稍好受了一点:“那你呢?你们说话,我实在听不太懂。”
我想了想:“他大约算是接受我了罢,看他样子,还像是要考察我一些时日。”我摸着他的头:“这个老人家心肠不坏。你若是听了难受,以后就——”我看了看他的神情,将“搬出去住”四个字咽了下去,改成了“避开他罢”。
玉兔乖巧地“嗯”了一声。
其实我挺心疼他的。我一向不爱将感情掺入正事里,不算个护短的人,他跟着我,免不了得不到他应当有的那些宽慰与爱护,即便有时只是凡人给的一点委屈,却硬生生被我带累得无话辩驳。
我抱了抱他:“对不起。”
玉兔在我怀里蹭了蹭:“嗯?为什么道歉,谢樨。”
我以为他不会懂我的心思,结果他懂了:“我不难受。我,我既然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