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挣扎(2 / 4)
让天下有才之士怎么活?”
我跪在地上,浑身痛得直抽抽。我爹一身圆肉,整个儿人都带着喜相,严肃起来时其实十分好玩。
我彼时蠢笨,心里虽隐约知道我爹说的是对的,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跟他赌了三天的气,一句话都没同他讲。
人一旦缺了什么,便容易老是惦记,我年少时心性未成熟,觉得面子大过天,对朝堂、对官场上那些觥筹交错的场面有着一种深深的执念。
为此,我爹特意立了家规:
胡家人永不得从政,后世子孙,经商、务农皆可,生财有道方能得意平安。
这一道家规彻底将我那点儿念想打碎了。我从此收敛了这方面的念头,随着年龄增长,慢慢地淡了,也逐渐觉出了我当年的荒唐,不过我现在再来回想,我最后落得个横死家中、万人嘲弄的下场,与我年少时这点经历可能还是有点关系的。
潜移默化中,我赏识那些有权势的人,一面赏识着,一面不屑着,最中意那些看起来两袖清风、堂堂正正的人。我同张此川相识的过程中,未必没有些这其中的影子。
可叹我爹一直溺爱我、纵容我,拼了大半辈子给我一处到死也挥霍不完的家产,唯独不想让我跟朝堂扯上半点关系,我偏巧就走了他最不愿我走的那条路。
我和玉兔远远地站在那山头,看着那老人跪了很久,随后整好衣衫离开了。
玉兔问我:“我们还过去吗?”
我点头:“过去看看。”
如我所料,我坟前堆了两份供奉,一份是还热乎的梅干菜饭团,显然是刚刚那老人带来的。另一份则是豆沙包,做成寿桃的模样,已经干硬了。
我塞了两个饭团给玉兔吃,蹲下来戳了戳那豆沙包,硬得跟铁块似的,少说有两三天了。
如今我坟墓旁就是祠堂,普通人要拜兔儿神,已经知道去祠堂中供香火。这个时候,还来我坟前祭拜的,便只有我的故人了。
我刚下凡时带着兔子来过这里,也瞅见过一样的豆沙包子。如今我更加确定了:这豆沙包,的的确确就是张此川放在这里的。
如今是四年了,四年来他不断祭拜,这是其一。我做王爷时,他又向我讨了胡家人留下来的折旧书本,这是其二。
他不是会因愧疚而折磨自己的人,更不会对我如此长情。想来想去,我当初被他害死的这件事中,的确有蹊跷。
他在……怕些什么呢?
难不成还怕我活过来找他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