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2 / 7)
……我这样犹豫不定,而讨厌我吗?”
吴鸿生摇了摇头,笑了,十分无奈。
“可能就是没办法讨厌你,才觉得你太讨人厌了。”
一个三十几岁的人,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却不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感情。说起来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沉重的饭后话题,最终如此平静的结束。
吴鸿生起身,端着盘子走去了厨房。
她心绪紊乱,却没有当知晓有个人为自己神魂颠倒着了魔的得意,只有翻涌不定的烦躁,和想要拥抱,但找不到任何理由的愧疚。
周襄把杯中最后一点红酒,滑入口中,拿着酒杯也走到厨房,站在他身旁,伸手插队进漱漱的水柱下,冲洗着杯子。
他的侧脸温柔细致,轻缓的说着,“换人的事我会和制片说的,郑温蒂又是春秋的人,很容易搞定,你不用多想了。”
周襄默默颔首。
不到片刻,她又说着,“你知道我十几岁之前,都是在香港长大的吗?”
吴鸿生只是扬了下眉骨,笑了,“那你国语挺好的。”
这句话让她漾开一抹笑,很快又慢慢敛去。
她说,“我妈妈是苏州人,在家没人讲广东话。”
“后来她改嫁,去了泰国,我就搬去苏州的外婆家。”
话到这,周襄顿了顿。
以前在她心里是‘丢下’,今天脱口而出的是‘改嫁’,结果还是时间最厉害,让人释然成长。
“我外婆身体很不好,舅舅又欠了一屁股的债。”
她突然回过头来,向他无奈一笑,“我大学的学费,还是我现在经济公司老板掏的。”
周襄说着觉得很不可思议的摇着头,像在讲述别人的事。
听完她的话,吴鸿生什么也没问,水池里盘子碰盘子的嘈杂中,也有他的声音,划过耳畔。
“现在我还没有资格说,以后我来成为你的倚靠。”
他说,“所以先保留,你知道就行。”
周襄曾经把生命莽撞的浪费过,因为没想过‘以后’是什么。
突然在他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之间,渴望长命百岁。
这些心情,她没有表现出来,沉默的帮他冲洗着盘子刀叉。
周襄说,“你同意我过河拆桥吗?”
他疑惑,“嗯?”
周襄抱歉的笑说,“我只是有点困了,这两天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