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5 / 5)
有一次梦见易萧:她不声不响地站在黑暗里,就在宗杭几乎以为她是一尊逼真的蜡像的时候,她又忽然叹了口气。
这叹气让人觉得天很暗,地很荒,心里很空。
空到梦都被绷破了。
宗杭在黑暗里醒过来,惆怅地躺了会,拧开自己这一侧的床头灯,动作尽量轻地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睡眼惺忪,蔫蔫伏到床上,正想伸手关灯,忽然愣了一下。
他看向易飒的床。
床头灯的光很弱,易飒的床还隐在暗里,但她枕头那一处,有大片的深色轮廓。
宗杭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他手指发颤,顺着床头那一排开关摸索过去,揿下了大灯。
一片骤然而出的光亮里,他看到易飒,确切地说,是整个头,几乎枕在了血泊里。
易飒……是死了吗?
宗杭脑子里全空了,喉头发干,想叫她的名字,嗓子却嘶哑着发不出声音。
再然后,他看到易飒睁开眼睛,问他:“你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