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4)
帝身上。
皇帝道:“先生之言皆有理,敢问计将安出?”
成了!濮阳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喜意。
卫秀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口气也是轻缓柔和,仿佛在说庭前花开一般风采温雅,可听她话中之意,又使得人激出一身冷汗。
皇帝凝神听着,一面听,一面决断。
卫秀缓缓道来:“计策便出在豫章王身上。诸王争位,总是难免。豫章王与齐帝相似,同样酷爱享乐,所不同便在于齐帝畏事,凡事皆躲避,而豫章王则自大,又好权柄。如此个性,能为陛下所用。”
皇帝皱了下眉头:“恐难控制。”
卫秀便笑了一下:“何需控制,只要他能当国,计便成了。”
是这个理。皇帝笑了一下,转而想到卫秀竟能想出在齐国储位上做手脚,不由道:“卫先生才思敏捷,足智多谋,不入朝堂,实在可惜。”
卫秀摇了摇头,像是不经意一般说道:“并非我足智多谋,而是齐国中疏散,使人有空可钻。若我大魏也如此,兴许他国便也要出一个‘足智多谋’之士。”
皇帝笑,连道:“先生过谦。”心中却是狠狠一凛,魏国中哪是无隙可乘,分明比齐国更令人担忧,齐国至少还有个太子贤明有远见,而魏之诸王,无一人可当国之大任。
这一想,愁绪又上心头。
卫秀却好似一无所觉,神色如故道:“此事还请豫章王在京早作决断。”
皇帝叹了口气:“朕已年老,此事本该后继之君去操心,我却还得防患未然。”不论干涉齐国内政也好,扶持豫章王也罢,不过是削弱将来齐国国力罢了,这本该是下一任皇帝的事,却也让他操心了。
说起来,也真是心累。
卫秀便道:“陛下雄才伟略,明日之君未必有陛下胸怀。不过,到底是陛下血脉,想来也定不负国人所望。”
皇帝笑了一笑,只道卫秀说的宽慰之语,然笑意还未展开,他却忽然想到,他的血脉并非只有诸王,还有皇孙!这念头刚起,又盖了下去,皇孙太幼,便是最长的皇长孙也不过八岁,倘若他能再活二十年,倒罢,皇权难以平稳过渡。
可到底,皇孙二字是被皇帝想起来了。
而卫秀的目的,便在于此,皆齐国储位不稳,影射魏国诸王无能,使皇帝不得不考虑皇孙。
传位与孙倒没什么,可若皇孙继位,而叔王皆在壮年,各自手握权柄,便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了。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