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5)
厥人。昨日那场演习,令他又是震惊又是后怕,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不可再使两邦交战了。
眼下听闻大夏尊贵的皇子殿下遇刺,便有些不知所措,潘绥亦心系广陵王情势,只职责在身,不得不劝道:“此我朝内政,尊使自外邦来,不宜涉入过深。”
有他这句话,使节便如有了主心骨,忙道:“正是正是,少卿大人言之有理。”
如今大局已定,潘绥便未再充当主事去忽悠突厥人。光明正大地着四品冠府胁从太子接待使节。
他安抚了使节,便立即转身去了圣前。
至圣前,朝臣个个神色凝重,他极力收敛气息,小步闪到魏会身旁,低声道:“大鸿胪,使节已安顿无碍。”
魏会本聚精会神地望着前方,见是他,便回过头来,笑道:“有少卿,老夫自是安心的。”潘绥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为人圆滑,脑子灵活,大好前途可期。可惜啊,潘氏与崔氏有亲,不好拉拢。
二人言语间,便闻一阵沉闷马蹄响。
二人同时住口,随众人一齐,凝眸望去。
远处出现一行人马,广陵王高坐马上,马的缰绳由一个禁军牵着,快步小跑了来。一行人越跑越近,众人这才看清,广陵王面色苍白,双唇紧抿。这当是受了惊吓,乍遇生死之事,任谁都无法淡然处之。只是他那双眼睛,冷静沉着,无丝毫惊慌之色,反倒是极为沉毅。
魏会一看到夏侯沛,便在心下点头,遇险之后,最能看出一人品性,是忧是惧,是无措是有序,是淡然亦或憎恨报复,都可见一斑。广陵王这样的,假以时日,可成人杰。他的目光从远处收回,移到太子身上,太子正极目远视,哪怕早已为父,哪怕身处东宫,养尊处优的面容仍显出一丝天真与仁弱。
魏会一阵心忧。
夏侯沛到了帐前,没让侍从扶她,自己利落地跳下了马,大步走到皇帝面前,拜倒:“儿臣拜见圣人。”
皇帝立即道:“免礼,起来说话!”
夏侯沛并未马上起身,而是抬头,目含羞愧地望着皇帝:“儿任性,让阿爹担心了。”
哪怕原还有一丁点怪罪夏侯沛不听他劝,非要下场的心思,眼下也消散全无了。皇帝上前一步,亲扶起夏侯沛,道:“怪不得你!有心人有意为之,不在围场也会在他处!”他还开始庆幸,幸好,他拨了二十余名禁军给十二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不说皇后那里不好交代,光是丧子之痛便可彻心扉。皇帝看着夏侯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