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2 / 4)
。依臣弟之见,”胤禛起身,寒声道:“赐死!”
此言一出,溪则与胤祥皆是一怔,溪则立即转头望向胤礽;胤祥怔愣后,脸色骤然煞白,眼中先是骇然,而后便是怜惜,接着渐起冷意,徐徐的蹙起眉终于显出不赞同来。
溪则只觉得在这暑意渐显的初夏,有一股寒气自地底而上逼入心扉,全身都是彻骨的冷意。她是犹豫过是拆离是成全,却从未起过一丝要了她们命以保此事永远成辛秘的念头。从康熙驾崩,胤礽登基,她就如丢开了一把横在头上锋利的刀刃,浑身都松懈起来,这一年多些许难为事都有胤礽替她伤神,她只万事无忧的将日子过下来,以致竟忘了这是皇宫!
皇家轻生死!任凭谁到了威胁皇室颜面,威胁帝权,威胁任何比之更为强势的人之时,都要铲除!
溪则心口透冷,背后却激起一层密密的湿意,冷汗贴着衣衫,滑腻难受,她勉强镇定住心神,唤着胤礽:“皇上。”
胤礽一直思索着胤禛的话,听这一声唤,他转头看向溪则,沉着的目光中有脉脉的温情如流星般飞逝而过,仿佛安慰。
他平和道:“不行。这事远没到这个地步。四弟观瞻大局之心,朕自明白,只是,温宪与纯悫到底是公主,一齐处死两名公主,流言肆起是免不了的,落到有心人眼里,来个追根究底,这番做法便是本末倒置了。再者,朕也不忍心两位皇妹就此香消玉损。”
他这话一出,溪则冷漓的身子终于感觉到了一点暖意,胤禛意见没得到许可也不介怀,神色稍有松缓,好似松了口气,好似那赐死的提议不是他说的,他也盼着二人好一样。
胤祥也是解脱了一般,他心中也并不愿意让一句赐死就结束了两个姐姐的生命,就道:“那就赐婚,两相便宜。”
胤禛仍旧立着,听他这话,面上微微显出一点凄微,叹息道:“要只是温宪一人痴心妄想便也罢了,时日久了,总能淡了。”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而后摇摇头,颇是无法:“可纯悫也有那个心,她们二人又是形影不离的,由此看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数年相依的情分,一朝断然离决,还不如死了来得干净。”
胤祥皱起眉,不觉失声:“四哥今日是怎么了?尽说些糊涂话,此情非彼情,她二人同是女子,即便动了真情,也做不得数。”
胤禛面色一僵,刚想出声便听上首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为何就做不得数了?都是情,谁还比谁高贵些!”一样是从心而起的情动,还非得分出个高低贵贱?胤礽冷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