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3 / 4)
重以及太皇太后祖母对她不舍,她多半是嫁在京里的。
若不出她所料,额驸等明年就会有个眉目了。她不能不打算起来,说是要打算,前路何其艰难,而且……纯悫似乎并不多上心……
感情之事本就在双方甘愿,温宪再急,也要先确认纯悫是怎么想的。只是每回提起,纯悫总不那么热衷,乃至这几日,还有点“本该如此”的意味。
温宪知道,纯悫是怕事情若是闹出来将连累她额娘,通太嫔人微言轻,她与纯悫的事一旦给人知道了,通太嫔被人嘲笑是轻的,怕只怕还被迁怒,毕竟,这是有违天理有违人伦之事,女不教,母之过,第一个要受指责的便是她们的额娘,她额娘有四哥,有十四弟,倒是不怕,但通太嫔就无依无助了。
温宪是能想到,也理解,因此并不逼迫纯悫,她一日日的长大,即便幼时蛮横无理,但也是明道理的,她们的事的确不易,乃至从古至今从未耳闻哪朝哪代的公主是这样的,也正因为理解,她心里更是难过,更是苦闷。她无人可诉,能坚持到今日,靠的不过一腔执着。
可是,已然这么多年,纯悫于她早已是如手足,如发肤般不可或缺的存在,现在要她放手,她不同意。
纯悫在温宪身边坐了一会儿,见她一声不吭,只是拉着她手,静静看着一处发呆就不由心疼,温宪就是一个闹腾的人,何时起竟寡言少语起来了。她点了点她手背,道:“若是殿中坐着闷,就去外头凉亭待会儿?”
“嗯?”温宪回过神来,眼中还蒙了层薄薄的迷茫,好半天的醒过来,笑道:“你在这我就不闷。”
见纯悫轻轻“嗯”了一声不语,又道:“你若闷了,我陪你去啊。”说着就站起身,要使人换衣裳,纯悫忙伸手拦住她道:“又说风就是雨了,我何时嫌闷?不过看你了无兴味的不说话罢了。”
她在想什么,二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温宪抿了抿唇,忍了忍终于还是说出来了:“我想和皇帝哥哥说了,我们……”
“接下去呢?你是有几分算计皇帝哥哥会答应呢?”一旦说出来,重则三尺白绫一碗毒酒,轻则青衣古佛长伴一生,要单是她自己,温宪去哪,她就去哪,拼得一死又何妨?可是,额娘怎么办?
说到这里,温宪也没底气了,然而:“难道等嫁衣覆身,嫁作他人妇?”想一想就痛彻心扉。纯悫也是一片黯然,她垂下头,昳丽的容颜温暖如初春的新开的暖阳,她总是有办法,从小到大,每回她冲动,她说错了什么话,她总能想方设法的替她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