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2 / 4)
,若无大把握,福全这样谨慎小心的人怎敢派他去埋伏?且敌军遭伏击必慌,这种形势本就与他有利,就这样他还把自己折进去了。然而康熙听闻却哀极而病,竟命皇太子、阿哥们携诸大臣城外迎候灵柩。
每逢佳节,宫中例行赏赐,佟家必是头份,高于许多宗室。佟家子弟只要不是委实拿不出手的,必然有实职在身,委实拿不出手的亦给予荫封。
溪则越想越觉得,幸好康熙已去了,这人,自实处一件件看来,从康熙三十年后就一年赛一年的任性,任性到有点变态了。只是如此一来,肃清两淮贪腐也要落到胤礽身上了,也不知道眼下江宁织造的亏空到了哪个程度。
就是这样一个康熙极看重的舅家,胤礽别说把人给端了,就是碰根指头,事后也必会给人翻出来说恶心话。加之,佟家数十年积累,如今比起元后赫舍里氏母家,早已强了不知多少倍,胤礽也没法子把这一家子都扫荡彻底了。
若是这般为难了数月,还被为难至拂袖离去,着实太不像胤礽的作风,且王鸿绪又是早倒营的,怎会口快误事?
溪则念头一转便猜想出了一些。
“我能看出,旁人回去细想一番保不准也能回过神来。”溪则忧心道。胤礽却浑不在意,道:“回过神来又如何?我放过佟家不予追究是实,佟家一门二后一贵妃,先帝隆恩宽待亦是众所皆知,至若他家从逆的证据我也早命人散出去了,便是回过神来,也能知道,我如今奈何不得这一家子。”
其他牵连的人家都是鸡飞狗跳,偏生他家安逸得很,光这一对比就让人不服气,更何况让皇帝都明知有罪又无从下手,这是何等气焰嚣张。胤礽是帮助佟家拉了满朝文武的仇恨。
溪则一想也是,只是,如此一来便难免损害了胤礽的英明,对这一条,胤礽更是坦然:“从来胜者为王。今日所损威名,等收网之时自能加倍收回。”
他都打算好了,溪则便也撂开手去。
第二日,胤礽使人谕王鸿绪曰:“汝年高操劳,至于无心出口肆言,朕感汝忠心,不予追究,准汝家中静养,手中之务皆移交左都御史温达。”将皇帝气得当场走人,却不予惩罚,只命归邸静养,实是奇怪,自有大臣们琢磨起来。
曹家为康熙在江南密探耳目,消息自是灵通的,不过四五日便俱闻此事。曹家父子不免聚到一起谈论。
曹寅长长叹了一气,感慨道:“这位皇上,全然不似先帝。”他犯起狠来出阴招不说,损点名声也不在意,先帝可是最重名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