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2 / 4)
又一瞧大阿哥,便不知当讲不当讲。脑中几番挣扎,想到皇后娘娘再是贤德却到底身在后宫,皇上政事何能置喙?他一面坚持不敢泄露,一面又想若是娘娘什么都不知,过会见了皇上怕也无从安慰,事后说不准便迁罪于他,便小心谨慎的只说了因佟家与王鸿绪之由,再多却如河蚌般紧闭了嘴,怎么也不肯说了。
溪则轻瞥了他一眼,小顺子心底一惊,忙跪地告罪,心中胆颤不已,他告罪半晌未闻回音,四周皆是静悄悄的,那随从的宫娥内侍俱都静然肃立,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大阿哥端坐侧首的梨花木交椅上,修长的凤眼与皇上的双眸便如一个模子中刻的一般,波澜不惊。
他跪了许久,小心抬头看了一眼,却见皇后面上似有笑意,不过刹那便是冷然的端庄,目视前方,那天威自成中偷着股漫不经心的气质竟与皇上如出一辙,而眉心含着隐约可见的焦灼担忧,十分为皇上着急。
小顺子心头一颤,忙收回眼,胸口擂鼓阵阵,莫名地便想起皇上在毓庆宫服侍的老人曾笑言这宫中万不可得罪的先是皇后娘娘,其次才是万岁爷,开罪了万岁爷,宫规罚过一遍便得了,得罪了皇后娘娘,却是皇后宫里罚过一遍,万岁爷知道了,定然还将重罚,加起来便是两遍,那才叫一个有苦难言呐。
这一想,他愈加惶然无措,又坚决自己所回之语无误,既没坏了规矩,又说了丝毫线索,到底没将皇后娘娘开罪得很了。忐忑惊恐挣扎许久,方听皇后半含叹息的站起身,口气微微急切道:“罢了!快回去,莫使皇上等得急了。”
小顺子这才送了口气,急忙谢恩起身跟着,弘晟恭送至门前,溪则拉住他的手,原想叮嘱什么,又因那厢事急,只轻拍了下他的手背便走了。
弘晟对着溪则离去的方向恭身拱手:“儿子恭送皇额娘。”直到漫长的凤驾行至不见方直起身来。
先头贴身服侍的哈哈珠子因家中有事请了恩典告假出宫去了,这新来的尚摸不准阿哥的脾性,又想趁此讨好,便试探道:“主子欲知晓御书房的事,不如让奴才去探听探听吧。”
弘晟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生性温厚,在先帝身边养了多年,也养出了一副端正肃谨的性子来,又有胤礽与溪则小心慎重的教导,眼下温敦的神色不变,眼中却已散出厌恶来,转开头淡淡道:“天子大事,又涉朝堂,也是能任意私下打听的?”
那哈哈珠子顿知不好,自己竟弄巧成拙,忙跪下请罪:“奴才有罪,奴才糊涂,奴才鬼迷了心窍,主子念在奴才初犯的份儿上,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