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4)
未及叩谒太皇太后,应交吏部议处降五级调用。”他望向胤礽,停顿片刻,问:“你怎看此事?”
胤礽大致掠了一遍,心中一声咯噔,李光地是他的老师,不说经纶,单看人品,胤礽察觉他是个颇能做人的,虽为太子老师,却与东宫牵扯不大,甚善为官之术,又甚得康熙信任。去年十月,胤礽以尚汉家风仪,崇师重道为由向康熙进言,免了张英与李光地授课时的跪礼,改为站着授课。此举无疑拉近了师生距离。李光地与张英面上不显,心中显是对皇太子多了一层好感,讲授诗书之时除却用心也多了几分真心。
年初刚动了明珠,算是直接削了大阿哥,现下,是要对太子一脉下手了么?胤礽不由心慌,惊疑不定间正欲开口为李光地求一求情,却触上康熙的炯然而不失温厚的目光,与前些日子瞅向大阿哥时的冷冽不耐不全不同。
胤礽转过念头,立刻定下心神,他怕什么?皇阿玛现在是在栽培他,而不是防着他。康熙最重孝道,怎会愿意看到亲手教养大的儿子惧他畏他?就算要防,他还小,连朝都没上过,有几斤几两在康熙眼里清清楚楚,不如老实点。
数息间,念头转过无数,胤礽站起身,拱手道:“老祖宗崩,而李光地迁延未守制,罪在不敬。其以母归省,一去数月,归来途中或有别情误了叩谒,皇阿玛不若召他来问个清楚。”
虽有开脱之意倒还算坦荡。康熙“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李光地为能臣,且有才干。他此前三藩之乱中得罪了不少人,在大臣间名声不好听。他若有什么做的不好,多的是人参他,却极少有人保他。这样的人,他能依附的只有朕,是以,此人忠心可信,办事必是尽心尽力,能堪大用。”
这是皇阿玛在教他用人之道,胤礽垂手听了,记在心上,恭敬应是。康熙对他机敏又听得进教导很满意,在参劾李光地的折子上批了“宽免勿问”四字。
溪则回到府里,依旧是一头雾水,对皇太子的印象太过深刻,一夕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消化无能。
回家首要做的便是到上房给父母请安,告知她做客回来了,此乃礼仪。
石文炳与冬果尔氏听了她的话,又问了她在宁寿宫的事,见她没出什么岔子,便让她回去歇着了。
她走后,石文炳对冬果尔氏道:“这旗抬得奇怪,我与阿玛商议许久,倒是估摸到了一点,怕是主子爷瞧上了咱们溪则,阿哥们也该纳福晋了。”阿哥的嫡福晋不能出自汉军旗,而石家这种门第的嫡女自是不可与人做侧福晋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