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3 / 4)
着:“别无他法,只能叫七嫂劳累了。”十三眼中寒锋毕露:“只是一时的,等七哥出来,有他们好瞧!”
泽纾长久不见洵晏,这天午睡醒来,便哭着要找父王,伺候的婢女没有法子,只能找田夕来。
他见到田夕,便急迫的伸出手臂,哭得满脸都是泪痕:“母妃,我要父王,我要父王。”田夕心下酸涩不已,抱过他用手绢仔细擦去他小脸上的泪水,想起从前泽纾哭闹,一到洵晏手里都会安静下来,便眼眶一热,几乎忍不住要落泪,话都说不出。泽纾见母妃不说话,扯着她的衣襟,哭问:“父王为什么不来看泽纾了?他们说父王被关起来,皇爷爷要杀了父王。母妃,是不是真的?”田夕把他紧紧的搂住,轻轻的拍着后背哄道:“泽纾乖,不哭,父王只是去办差了,回来了就马上来看泽纾。”说着,自己先落下泪来。
旬日的时光,她在府中安坐,尚且如日度年,那洵晏那里又是如何光景?每每半夜梦魇惊醒,口中如被黄连糊住了唇舌,苦得透心。一个名字卡在喉间怎么也叫不出来,但她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个名字是洵晏。
好不容易哄得泽纾安静下来,又睡过去,方出了他的院子。到了前厅,唤来金管家道:“有人在府中碎嘴,闲话都传到小公子耳中了,你这管家竟还不知?”
金管家一个激灵,马上跪地请罪:“奴才有罪,疏忽了,请王妃息怒,奴才这就去办。”
田夕不叫他起来,只静默的望向厅外。盛夏将尽,很快就是秋日了,倚望沧水,悲风时起,冉冉云间新雁,去年今时之人不在。
金管家久跪不见声响,心中大急,又升起良多惧意,低头面地,不敢说话。仿佛良久才听田夕幽深道:“查出碎嘴之人,一律,杖毙。”
金管家心中一惊,叩首道:“奴才明白。”一刻不敢耽搁的下去办了。
又过一月,匈奴与大炎停战,匈奴王布罕不日将遣使来朝,共商和议。宝亲王之事渐渐淡出众人的注意。
十四下了朝便去了宝亲王府。
见了田夕请过安,便问:“七嫂唤我来,是有何事?”田夕抿唇,从袖中取出一段绸绢,这绸绢是今早天将明时,一宗正寺小吏送来的,上书匈奴二字,那二字分明是洵晏的笔迹。她在狱中无纸笔,田夕一眼便认出,写了字的绸缎是上好的云锦,乃是她亲手为洵晏穿上的朝服内衬,而匈奴二字由鲜血写就,触目惊心。
十四皇子接过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眼眶红透。
“你可知这二字何解?”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