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4 / 8)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还要做什么。
如果一段感情只剩下一个人想坚持了,那单方面的坚持,除了徒做多情、徒惹笑话,还有什么意义?
她的理智和骄傲让她接受、让她放手。
她也以为,她做好了准备的。
可当最后一科考完,她们久违地在外面吃了一顿饭,走过这半年里她们走过成百上千次的那条回家的路后,傅斯恬叫住她,说时懿,我有话要和你说时,她的心还是颤抖了。
恐惧攫走了她的心魂,她低着声问:不能回家说吗?
傅斯恬摇头。她注视着她,目光哀伤,透着一点悲悯,说:对不起,时懿,我们分手吧。
轻轻巧巧,就像在心底里演练过无数遍一样,说得一点都不为难。
时懿曾经爱极了她把温柔轻软的嗓音,可此刻,她却恨不能捂住自己的耳朵,让自己再也听不到后面残忍的话语。
可傅斯恬却听不见她的祈求,还在平静地、毫不留情地凌迟着她:我的衣服和书我都收回宿舍了,剩下的,我都不要,你也不要的话可以扔了。卡里的钱我都没动,放在床头抽屉了,密码你知道的。房子你可以继续租,也可以转租,退的钱
时懿听不下去了,她问她:为什么
傅斯恬强作冷静挤出的话,骤然卡住了。
为什么,要分手?我要一个理由,不过分吧?时懿单手环胸,注视着她,重复了一遍。
她找回了自己的气势,站得很直,神色冷峻,眼眸幽幽深深,容色依旧是那一年幕布上只惊鸿一现就夺走了傅斯恬所有心神的卓尔不凡、清冷出尘,可她的眼底,再也找不到那时熠熠生辉的光了。
疲惫爬满了她的眉梢眼角。
傅斯恬泪意翻涌,喉咙像被针扎一样疼。她忍住泪,张开口,努力冷淡地说:我以为我们都有共识了。
时懿,我们不合适,这样下去,我们都很累。
是你累,还是我累?时懿听见自己讥诮地问。
她不想这样的。她想潇洒答应,想好聚好散,给自己、给傅斯恬留最后一点体面的,可她的胸口、她的喉咙、她的嘴,被愤怒和不甘充满了,完全不听她的指挥。
是哪里不合适?能力、性格、还是性别?性别两个字,她咬的很重,满满的都是嘲弄。
傅斯恬怔怔地看着她,像有些不认识她。半晌,她垂眸不耐烦一样敷衍: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是我对不起你。
时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