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 5)
生病了,格外的脆弱……
长久以来累积的所有委屈几乎在这一瞬间溃了堤,怎么都止不住。
齐俨看着她颤动的双肩,微抬起的手放下,他转身出去,留给她一个独立的私人空间。
阮眠一边哭一边等水开。
等热水变成温水,她也慢慢止住哭泣。
将药片塞进嘴里,灌一口水,仰头一起吞下。
她洗好杯子,走出去,客厅空荡荡的,窗帘全拉上了。
在沙发上坐下,看到烟灰缸里的烟头又多了两个。
药效上来了,她脑子更是昏沉,歪着身子就睡过去。
窗外雷鸣电闪,风雨交加,阮眠窝在沙发里安静睡着。
一道修长的身影在沙发前蹲下。
她蜷缩着身子,呼吸细细的,像只柔软的小奶猫。
男人的视线逡巡而下,落到她沾泪的长睫、莹白泛粉的脸颊……最后停在纤细的手臂上。
他轻轻卷起她的衣袖,三颗黄豆大小的疤便露了出来。
他盯着那处看了足足有十分钟,神色讳莫如深,目光却渐渐放软……
不知道睡了多久,阮眠醒过来,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往下滑,她下意识去抓——
抓到一张深灰色的薄毯。
真奇怪,她不记得沙发上有这样的东西。
正疑惑着,门口突然有了响动,她立刻坐直身子。
老人探身进来。
阮眠也说不清那刻心里是什么感受,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王爷爷。”
“烧退了吧?”
老人伸手探她额头,“估计待会还有一场大雨,我先送你回去。”
阮眠看向窗外,雨还在下,不过已经比较小了。
收好东西,她又看了一眼楼梯处,乖巧地跟着走出门。
老人带她走的是老屋的后门,阮眠以前从没走过这条路,穿过一小片积水的密林,又走了大概十分钟,她惊讶地发现前面不远处正是家里的后门。
原来竟离得这么近。
老人临走前又嘱咐她多注意身体,阮眠不停点头,目送他走远后,这才进屋。
应浩东和那女人不在,家里只有保姆和小哑巴。
见她进来,保姆冷淡地扫了一眼,继续扭过头去看电视。
小哑巴在吃饭,咧嘴冲她笑,鼻子上还沾着饭粒。
阮眠中午只吃了一个苹果,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