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乌夜啼(三)(7 / 15)
月坐在窗下面理大阿哥昨夜摊开的书,到是没说什么。
金翘与梁安见她不说话,只做事,都猜她心里起了波澜不安宁,忙一左一右地大劝起来。
“主儿,您与十一爷的事儿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可有心的人,仍是会将此事拿做您的大错处,如今皇后娘娘也不似从前那般肯维护你,太后娘娘对您又……”
“我说什么了,值得你们这样。”
王疏月将最后一本书列上恕架子。端过金翘之前呈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又端着茶从驻云堂的地罩中穿出来,走到窗下的贵妃榻上坐下来,续道:“我知道皇上在想什么,又怎么会为难他,为难自己。但你将才有一句话,真的刺我的心。”
金翘闻言,慌得跪下来。
“奴才失言。”
王疏月低头看她:“连你也觉得,我哪怕在御前为十一爷说一句话,都是大错处吗?”
“奴才……”
梁安见王疏月看着窗外,沉默不语,又见金翘跪在地上也是一脸的悔意。忙道:“要奴才说,姑姑你也是的,你伺候主儿不久,不知道咱们主儿刚进宫那会儿,为十一爷的事担了多少前朝后宫的白眼,你如今还提这事,这不是让主儿想着难受吗?”
金翘听完梁安的话,彻底明白过来,伏身请罪不敢再说别的。
窗外是个难得冬季晴天,宫人们在地屏前扫雪,扫帚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有些刺耳。王疏月仍是沉默地坐着,之前的记忆已经开始琐碎起来,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快被时光冲淡了,她这个人,原本不大喜欢伤怀过去,可是,她如今仍然记得她在皇帝面前掌自己的那两个巴掌。
为的是她没有从贺临的身上撇干净自己。
这一回想起来,她不由心里极软极软地一阵疼,一时不忍,竟不自知地红了眼。
“主儿,是奴才不好,您别……”
金翘出了声的,王疏月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她忙低头去掩饰,一面道:“我没有怪你,你先起来,去添点炭吧,我有点冷。”
金翘只得应声去了。
梁安见王疏月很难舒怀,端了一盏茶放倒她手中,“其实,我们多半的也是白为主儿担心,说起来,虽说裕太贵妃娘娘的病是宫中的大事,可这十一爷回不回得来,还是两说呢。奴才想着啊,若老太妃的大事出来,内务府并工部的那些老爷能张罗着,仍旧让这事安安稳稳的过去,那也就没事了。”
王疏月摇头笑了笑,宫门前传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