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3)
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居然乖乖把腿伸出去,让他软绵绵地坐。
张三抽了骨头似地靠在他身上,谢一鹭一伸手便揽住那腰,男孩子细瘦的腰肢,真像是抱着廖吉祥一样,谢一鹭腾地就红了脸,弄得好像很动情。
屠钥看稀罕事儿似地看他,连连笑他迂腐,可等谢一鹭扭头看时,发现屠钥和怀里那人也是淡淡的,比起咏社的老家伙们,倒更像个正人君子。
“谢探花,点个曲儿吧。”屠钥一边吃酒一边抓着小温柔的手,玩猫爪子似地摆弄,谢一鹭想了想,点了王实甫的《十二月过尧民歌》,小温柔嗲着嗓子,边唱边拿筷子头点着桌沿:“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见杨柳飞絮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
这唱的是谢一鹭的心思,他听得沉湎,屠钥忽然问:“臧芳是你去截的?”
谢一鹭没什么可隐瞒的,便答了是,屠钥皱起眉头:“兵部怎么让你去呢,不合情理。”
谢一鹭想囫囵带过:“谁去不一样。”
屠钥凑着他的耳朵根:“那个臧芳,和‘织造局’有过节。”
他指的不是织造局,而是廖吉祥,谢一鹭听懂了,立刻问:“怎么回事?”
屠钥这时倒讳莫如深了:“督公提过那么一两次,他俩不都是甘肃出来的。”
谢一鹭这心里顿时就七上八下了,喉咙口酸酸的不对付,像有什么东西梗在那里,吐不出咽不下的。
“不过廖吉祥那个人,”屠钥端起杯,横到谢一鹭面前,“大度。”
谢一鹭执杯和他碰:“那你怎么不投靠他?”
“廖吉祥?”屠钥很好笑地瞧他一眼,讽刺了一句,“跟他,我裤子都穿不上。”
听了这话,谢一鹭不高兴了:“都是正四品,谁比谁差到哪去!”
“哎?”屠钥拉开些距离,摆出一副审视的样子,“他割你的喉咙,你倒替他说话?”这是个玩笑,谢一鹭却立即噤了声,屠钥把距离又拉回来,压低了声音:“廖吉祥是内书堂出身。”
“内书堂”三个字显然吓到谢一鹭了,他瞪着眼,整个面孔僵在那里,屠钥对他的反应一点不意外:“太监的身子,文人的脾气,能成什么事。”
谢一鹭不敢置信:“他是内书堂的?”
“是呀,”屠钥一杯接一杯喝酒,劲头上来了,很没礼貌地用手指点着谢一鹭的胸口,“和你一样读的圣贤书。”
“内书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