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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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恕罪!微臣也知微臣当日的行径是重大失职。殿下尽管处置,微臣甘心领罪!”
他说完,叩首及地,不敢直身,等了半晌,却始终没听到摄政王开口。他微微抬头,见他立着,已是闭了目,面色僵冷,竟整个人都硬了似的,纹丝不动。
刘向只道他是对自己愤怒失望至极,方会有如此的反应,心中一阵发冷,又一阵羞愧,朝着他又磕了个头,也不用他开口了,自己取下帽冠,放到地上,惨淡道:“微臣辜负了殿下的信任,殿下息怒!微臣自己领罪——”
“刘向!”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咬牙切齿似的厉唤之声,打断了刘向的话。
他浑身一震,再次抬头,看见摄政王已睁眸,眼中似有怒火,喷盯着自己。
“去年秋的护国寺里!”只听他又恨恨地道了一句。
“好啊!好你个刘向!”他似乎气得声音都在微微发抖,“王妃去年秋的那日便来过了!你竟然瞒我这么久?”
刘向一怔。
他本以为摄政王是为自己私下放人而怪罪,怎的听他此刻这口气,竟好似是为自己没早告诉他此事才会如此愤怒?
刘向讷讷:“殿下……殿下息怒……罪臣之所以不敢告知殿下,一是罪臣也知不该,怕受问责,二来,王妃婚前私窥殿下,她必然也是不愿叫人知晓……”
摄政王的脸色似又转为了铁青。
刘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再次俯伏到地,后背冷飕飕一片。片刻后,听到耳边响起了一阵渐渐远处的疾步之声,抬起身,扭过头,见摄政王已朝着行宫去了。他大步登上山阶,从几个值夜守卫的身旁匆匆走过,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说束慎徽从小到大的这二三十年间,从未经历过如今夜这般的羞愤和尴尬,也是丝毫不为过。
他做梦也没想到,去年秋的护国寺里,除了发生过绞杀高王、他话别温婠,又和少帝叙话这些事外,原来当日,寺中竟然还隐身藏了另外一个人。
她既是冲着自己来的,当日必然就在他的近旁,只是她隐匿得极好,他也未能觉察罢了。
叫她看到自己除去高王,这无所谓。问题是,后来他又偶遇了温婠,和她做了一番诀别。
当时她必然应当也藏身在附近,看到了那一幕,也听到了所有的话。这一点,束慎徽极是肯定。
当刘向满脸沉痛向他下跪请罪之时,他就闭着眼,一句句地回想当日他和他那位颇觉亏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