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1 / 4)
入夜, 微风吹皱一池水, 皓月悬挂在空中, 照在地上将人影拉得老长。
家家户户闭门, 偶有一两只狗吠,在空寂的镇上格外刺耳, 长街尽头一户人家灯盏还没熄灭,妇人佝偻背影倒映在木门上, 她时不时低头看睡着的男人。
快要夜半了, 她手上端着正是熬好的第二幅药, 正准备□□上的男人起来吃药。
妇人满脸皱纹,不常笑板着脸, 只有看到儿子时神色才温和不少, 她轻声唤道:“小狗儿,起床喝药了。”
她声音不是很大,似是怕床上的人起来发疯一直叫的很小声。
床上的男人咕哝两句转了身往里侧着睡, 妇人又唤了句:“小狗儿?”
原本还在熟睡的男人倏地僵直身体,似有抹气钻进他身体里, 他手脚崩直死死咬着牙, 动也不动。
妇人见他如此模样着急道:“小狗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
她慌忙将手上的药放在一边桌上, 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老泪纵横,花白的头发都跟着发颤,没一刻怀中男人渐渐放松下来。
妇人抬手拭去他额上细汗,心有余悸喊道:“小狗儿起床好不好?”
她怕了。
她现在不要让他吃药了, 她宁愿他不好就这样呆呆傻傻,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侧着身体的男人缓缓睁开眼,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他记得他去了昆仑山,回来后,回来后是怎么样?
还是他现在还没有回来?
男人忙低头看自己手掌和身体,没有丝毫损伤,锦被也是熟悉的颜色,他低声唤道:“娘。”
妇人的身体登时愣住了,她不敢置信的掰正男人的身体激动道:“你叫我什么?小狗儿你叫我什么?”
男人似是不解的蹙眉,浅笑:“娘啊,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我不是去昆仑山了吗怎么回来了?”
他的记忆似乎就停留在去昆仑山前的那刻,妇人却没想那么多,她激动的手忙脚乱,多少年了,她有多少年没听到小狗儿唤她娘了,曾以为这辈子到死都听不到。
可是现在听到了。
叫她如何不激动!
房内二人正在重温亲情,谁都没注意到门外的屋檐上正倒着个人,青寒面色有几分发白,她轻舒一口气,胸口疼痛。
之前的旧伤未愈,现在又动用灵力,她显然体力不支了。
身体摇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