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主婚(4 / 8)
他这一走,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这模样太不寻常,而且不寻常的太熟悉了。白檀寻思了一下,如今已是秋季末尾,换季之时啊,心中暗道不好,连忙请周怀良靠岸,找了个借口说要回宅院去了。
周怀良识趣地没有多问,吩咐了外面的童子,画舫立即往岸边驶去。
白檀向在座的人告了声罪,起身走去舱外,司马瑨扶着栏杆立在船头,脸色已是苍白如纸。
她赶紧扶住他,小声问:“发作了吗?”
司马瑨摇摇头:“不过快了。”
好在顺风,画舫很快到了岸边,白檀也顾不得避嫌了,扶着他下了船,也没来得及与船舱中的人道别便匆匆往宅院赶。
来的时候不觉得,此时越着急越觉得这条路竟这般漫长。
好在宅中仆从都不怎么在院中走动。
白檀将司马瑨扶回房中,趁着发作不明显,将他扶去床边坐了,一边匆匆跑去门边将门给闩严实了。待回来时,见他已经抚着胸口跌在案席上,额头开始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发作起来十分迅速,司马瑨开始浑身战栗,身上滚热,如往常一样意识也开始模糊。
白檀爬上床将他抱在怀里,让他躺在自己膝头,抚着他的脸,一边细声宽慰:“忍着些,很快就会过去的。”
司马瑨拖着她的手抚在颈边,呼吸粗重,没有好转的迹象。
白檀陡然紧张起来,如今郗清不在身边,这痛苦只怕会持续许久,他只能硬捱了。
“你记得药方吗?”她凑在司马瑨耳边问,若是知道药方就可以抓药来煎,总比这样好。
司马瑨说不出话来,只摇了摇头。
白檀愈发担忧,也不知硬熬会怎么样。也怪她这几日因那点说不出口的事跟他怄气,竟将这事给忘了,否则早些写信给郗清,他已经来得及赶来的。
不对,归根结底还不是怪他自己!
这么一想,看着眼前的人又有几分愤恨,可见他难受的揽住她的腰时,她又开始心疼。
司马瑨浑身发热,搂着她降温,眼里像是蒙了层雾气,这是意识涣散的征兆,没有一时半会儿他清醒不了。
白檀托着他的脸,那眼神时不时会显露出狂躁和狠戾之色,他的手掌就揪着她身侧的被面,几乎发出紧拧的咯吱声来。
她只好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声安抚,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至少先叫他清醒再说。
直到窗外天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