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部分(4 / 6)
经微凸,宫女们不敢多看,只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觉得满意?”
“尚可。”
宫女舒了口气,旁边的嬷嬷便趁热打铁道:“将那件外裳也拿过来给陛下试试。”
连忙有宫女捧着厚重的外裳过来,安平摆了摆手:“不用了,反正不过几个时辰又要穿上,还是免了吧。”
嬷嬷尴尬地笑了笑:“是。”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安平在梳妆桌前坐下,盯着镜子里的人细细的看着。
大红的嫁衣描龙绘凤,鲜艳夺目,她终究还是抬手掀了一下,衣裳便顺着肩头滑了下去,落在地上,只剩下素白的中衣。
起身回到书案后,提笔写册封皇夫的诏令。
此事本不该由她亲自动笔,但崇德陛下大概是希望她能彻底断绝过去,其他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帖帖,唯有此事,独独交给了她自己。
窗户未关,春风时不时地吹进来,带着一丝调皮的意味,仿佛要打破此间的宁和。桌前的灯火轻轻摇摆起来,在她面前的黄绢上将她的影子拉扯变幻出各种形状。
安平提笔蘸墨,在黄绢上方停住,半晌才写下一句“奉天承运”。
恍惚间似乎有另一个人也在写着什么,她抬眼看去,那道雪白的身影坐在营帐中,冰天雪地的天气,他围着炭盆,侧脸上嘴角微弯,正提着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奋笔疾书。
剪一尺白雪,作一片云宣。
执一管玉笔,绘风华朱颜。
昨夜有君来见,载我一身相思,霜满头,踏流年。
当从今夜月圆,莫叫斯人不归,胡雁鸣,芳华歇……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仍旧是那忽明忽暗的烛火,真实的还在眼前。
正事倒没荒废,已经写了一段。她顺着下面写下去,写到名字时,又顿住,半晌才又落笔,缓缓写下名字,顺从本心。
圆喜进来伺候,见她已经写了诏书,料想已经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大婚,心里稍定。毕竟这意味着她接下来的生活能渐渐回归到最初了。
“明日念诏书的时候提着神。”安平忽然提醒了一句。
圆喜怔了一下,以为她是怕婚礼出差错,连忙点头应下。
“对了,陛下,西域各国都派人送了贺礼来,您要不要过目?”
安平起身朝内殿走:“不用了,朕想休息了。”
“呃……”圆喜小声道:“西戎也送了东西。”
安平停下了步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