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2(9 / 14)
着呵欠,完全没被触动,还嫌弃里面的主角睫毛膏哭花了不好看。
这种事,黄栌其实有所体会。
去年暑假,忘记因为什么事徐子漾把她得罪了,赔礼道歉时,他卖惨说起了自己的家庭。
她至今记得,徐子漾说起他爸爸被情人勒死在家里时,那种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冷漠神情。
而且,后来想想,徐子漾早知道孟宴礼是Grau,也知道孟政一的车祸。
可他那时候谈起Grau,仍然发出了“我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放弃画画”这样的疑问。
在感情上来说,徐子漾确实和别人不太一样。
黄栌把这些告诉程桑子时,程桑子仍然是笑着。
半晌,程桑子披着徐子漾的外套,摇头。
坠着水晶的长耳环随她的动作晃动,她在夜色里,沉沉叹息:“没想到我也有甘愿做飞蛾的一天。”
说完,她拿了手边冷掉的几串肉串,去找徐子漾加热。
徐子漾正拿着个易拉罐的拉环发呆,程桑子走过去踢了踢他的椅子:“偷什么懒呢?”
被徐子漾拉了一把,她失重地坐在他腿上。
徐子漾把易拉罐拉环放进自己裤子口袋里,说:“我琢磨琢磨你什么时候能和黄栌妹妹聊完,想起你还有个好哥哥等在这儿,巴巴给你烤了一晚上肉串鸡翅的,也没换来你半句好话。”
程桑子骂他:“呸,你是谁哥哥啊?赶紧着,把这几串肉串再烤一下,凉了。”
夜蛾扑向灯火,几只海鸟鸣叫着掠过海面。
这边,黄栌偏头,发现孟宴礼正目光含笑地看着海面,似乎在思忖什么。
“孟宴礼,你想什么呢?”她凑过去问他。
孟宴礼把人圈进怀里,捂住她的嘴,笑着说:“听。”
海浪拍打在沙滩上,发出令人舒适的声音。
但黄栌很快发现,孟宴礼让她听的不是这个,是两位老父亲带着被酒精挑起来的兴奋高声,似乎在辩论什么日期——
“孟老哥,我和你说,你在国外呆得久了,很多事情不知道,咱家这边看日期兴个吉利,不能带‘4’。”
“可我有个潮汕的老朋友,姓叶,老叶说他们老家那边,‘4’是吉利,44好,就是世世好。”
“那是个别地区嘛,帝都可不兴那个。按我们帝都这边说啊,阴历阳历带上‘4’都不好。”
“那选个什么日子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