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猜测(5 / 6)
徐子漾不着痕迹地环顾着四周,目光短暂落在角柜上丑不拉几的玻璃海豚摆件上。
他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过得还不错,就是…品味上也许有些,呃,退化?”
黄栌松了一口气,起码Grau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已经离世。
她始终记得自己在第一次看见Grau的画时,指尖触摸过铜版纸上印刷的画作照片,那种心动和欢喜。
算算年纪,Grau现在也就30岁左右。他那么年轻,如果不再画画,也可以去做其他的。
像徐子漾说的那样,他曾有广泛的爱好,可以去击剑,去骑摩托,去研究物理。只要他还好好的活着就好。
黄栌想,那个多年前,曾惊艳过她审美的天才画家,只要他还好好的活着,就很好。
关于Grau的谈话,随着杨姨回到客厅而终止。
黄栌心里有欣喜,毕竟那些死亡和疾病的谣言不是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谈话之后,徐子漾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孤僻状态。
他不再扯着嗓子唱跑调的歌,也不再一惊一乍狼哭鬼嚎地缠着孟宴礼,甚至准备冒雨开车出门,说是要去“粉红桃子酒吧”喝一杯。
黄栌挺担心徐子漾。
青漓天气很奇怪,不下雨都会时常起雾,下过雨更是连海面都看不清。
万一徐子漾喝多了,掉进海里怎么办?!
她去找了孟宴礼,最后徐子漾被孟宴礼从车库拎回来,老老实实窝在客厅喝闷酒。恍惚听见他嘀咕:“我是不是真的很奇怪?”
黄栌不知道原因,也不敢乱劝。
这场暴雨持续了三天,气温越来越低,他们几乎整天开着空调。
徐子漾不能出门,已经无聊到开始在落地玻璃的雾气上画画了。不得不承认,他随便画几下,就很有灵气。
也因此更加难以想象,当年的Grau到底有多强。
而这场持续的暴雨影响的不止有徐子漾,黄茂康也为此改变了行程。
某个依然阴雨的下午,黄茂康打来电话,说青漓的航班现在都是停飞状态,暂时订不到票。要等到航班恢复,他再过来。
接这通电话时,黄栌就趴在二楼的护栏上。
以她的视角去看,一楼客厅像电影里的场景,昏暗宽敞、以暖色灯光照明的空间里,空气潮湿,陈设考究。时钟按部就班,秒钟漫步。
沙发上趴着百无聊赖的徐子漾,杨姨坐在一旁绣十字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