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黄挚,王听云(2 / 5)
黄挚上午接到邻居的电话,请了假,匆匆从D市坐车赶回了县城。得知王听云下楼吃饭,他在楼下几家餐馆转悠,终于见到了那纸片一样的身影。
“王听云?”
这一声,王听云觉得像是穿越而来的叫唤。一抬头,男孩主动坐到了她的对面。
相隔半载,他头发长了,神情自然得仿佛两人昨天就见过,他涮了碗筷,指指店里的招牌,“这里的猪耳朵好吃。”至于是不是好吃,他也没吃过。
“噢。”王听云起身,“我换个位置吧。”她坐到另一桌。
看着态度决然,但是黄挚想,哪有人换位置前还要咨询一声的。他端起碗筷,跟了过去。
她不得不收起表情,严肃地说:“我想一个人吃。”这是陈述诉求。
“我知道,我没让你请。”黄挚应答如流。
王听云感觉他变了,和以前的暖心少年不一样。不过,暖心本来就是假象。眼前的吊儿郎当,也许才是他的真面目。她搬起椅子,往旁边蹭。
黄挚有样学样,靠得更近了,“王听云,你这半年去哪儿了?”
她看他,再看两人几乎肩并肩的距离,又要往外挪椅子。
他赶紧抓住了她的凳脚,“再走就掉台阶下了。”
她一转头,果然到了台阶边。
他笑,“问你话,这半年去哪儿了?”
“我上大学了。”王听云告诉自己,别被他激起负面情绪。就用一种相识却又陌生的姿态就好,其实也不过见过几面的陌生人。他不重要,她无爱无恨。
黄挚低声又问:“考哪儿了?”小真形容,去年的录取险象环生。王听云可能沦落到普通本科了。
她声音也低,“C大。”
去年,高考成绩出来,王听云并不意外。因为她当时只能考这样的分数,考试前,她一场感冒拖了半个月,身体差,精神也差。她真的尽力了。
可是,580这样的分数,在王母眼里,就是不及格了。她崩溃了,坐在地上喊打喊杀。
王听云觉得,自己真的被杀死都不稀奇。
还好,有救助站的妇女在旁劝慰,“怎么能迁怒孩子呢?都是你丈夫的错啊。他才是罪恶的魔鬼。”
王母哭喊:“我真的好命苦啊。”
王听云在救助站最深刻的感想是,在每一个悲剧面前,人都习惯寻找罪恶之源。如果源头不灭,有些人永不释怀。
她的妈妈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