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4)
安两人的纠葛还没完,三年的分别改变不了这段感情的性质,纪岑安磨苛了南迦那么久,那时就给她上了一道重重的枷锁,中途也没放开过一次,而今风水轮流转,南迦也不会轻易让纪岑安称心快意。
其中一个人困在笼子里出不来,对方也别想飞出去。
当下和过往混杂,恨与欲交织,有时感情真心是其次,执念占据上风,还剩着的只有一塌糊涂的现实。
南迦是一把温柔的刀,表面裹着白色的软布,看起来无害而端庄,但内里的本质是利刃,比几年前的纪岑安要冷情上许多倍。
年少时的纪岑安只是轻狂在外,在那个年纪里再怎么飞扬跋扈,终究有一定的限度,正如她曾经嫉妒徐行简到牙痒痒,恨不得弄死徐行简解气,可顾及到南迦的想法,气到发疯也不敢怎么样。
这人能被约束,有一道无形的底线横在那里。
南迦却是不同,她是理智的,矜持不苟,对待什么都是步步细算,以最周全的方式行动,确保可以万无一失。
南迦从不任性,向来谨慎,喜欢稳扎稳打地循序渐进。不像那时的纪岑安,任性,冲动,越是得不到就容易暴露,把心绪都放在脸上,巴不得谁都能看到。
现在该是收网的时候了,付出了就得有可以享受的成果。
南迦的善意都是需要回报的,不是白帮。
纪岑安双唇翕动,半晌,沉声说:“没了?”
“没了。”南迦说,似听话安分的情人,亲热将下巴挨她颈间,歪歪头,左脸贴到她脖子一侧,“今晚先想想,明天再给答复。”
纪岑安站着,双手没抬起来,可也不置气推开南迦。
种哪样的因,得哪样的果,现今仅仅是自食其苦。
再有,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有代价才有相应的交换。
已经洗漱过,换好睡袍,南迦就要早些休息了,没精力陪这人再浪费下去。
无视纪岑安的反应,南迦走开了,到洗浴间对着镜子捯饬护理一番,不多时再出来,躺下顺心养神。
纪岑安杵在茶几前,低眼望着通行卡,不知在想些什么。
后面她们还是一张床睡觉,共枕同眠。
二楼只这么一个地方能歇息,室内冷气太足,沙发上捱不了一夜。
布置房子时纪岑安就心机,处处耍心眼儿,如今轮到她体验一遍,待遇也没差哪儿去。
这时南迦已然合上了眼睛,睡着没有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