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4)
然料到了,不仅毫无波澜,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张林荣这点小伎俩压根不够看,经历过更下作的,相对而言他的行为就是无关痛痒,对纪岑安造不成丁点实质性的伤害。
径自做事,纪岑安仅仅转头看了眼,以示知晓了,随后侧身进到后厨,系上围裙就准备按照订单炸小吃。
晾张林荣在那里,仿若对待跳梁小丑,当其比空气还不如。
张林荣俨然是犯贱,一拳打在棉花上,唱了半天大戏也没个观众看他表演,蹦跶那么久反而是白费心力。他以为纪岑安至少会有些许表现,向他服软低头,要么就是生气,最不济也会担忧一下子之后的生计,孰知都不是。
纪岑安比死水还平静,怎么刺激都没用。
给对方添堵不成,张林荣反倒气得咬牙,一张肥脸都颤了颤,那双绿豆王八眼眯成只有米粒儿那么大点,险些一口老血出不来活活憋昏倒下。
他心胸比针尖还小,死记仇,朝着纪岑安的背影咕哝了下,不屑轻斥:“天天板着个要债脸,晦气的东西。”
纪岑安听不见这些,还留在外头的陈启睿倒是一个字都没落下。
陈启睿也不帮腔,谁那边都不站,闻声只咬着没点火的烟嘴嚼了嚼,意味深长地往后厨的方向看了下。
临到下班那会儿,破天荒的,陈启睿丢了包拆过的烟进纪岑安怀里,连带着打火机也塞盒子里,什么都没说,不告知这是何意。
纪岑安斜睨他,有些费解。
陈启睿还叼着那支烟没抽,含糊不清说:“才买的,只抽了俩,剩下的都在这儿。”
意思是送给纪岑安了,少有的大方一回。
纪岑安没拒绝,给就收下了。
不过也不道谢,不至于收包烟就对这位转变态度。
陈启睿亦没想着靠这个就收买她,不多时随口问:“明儿还来吗?”
纪岑安不假思索就点头,不介怀。
“要来。”
陈启睿嗤了声,像是在嘲笑她的没骨气,又不太像,神情略显复杂,颇为捉摸不透。
不知是可怜纪岑安,还是看到了纪岑安对阿冲还可以,又或是再过一天就可以不用再看见她,没有继续排斥的必要,他今晚对纪岑安的厌弃似乎没那么重了,倒是比平常容易相与一点。
然而也仅只一点,多的就没了。陈启睿可不会宽慰纪岑安,更不会帮她说好话想办法等等,能做到这一步已是最大限度。他把嘴里的烟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