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欺负(1 / 4)
纳兰峥都不晓得自个儿是如何能捱到头的, 只觉那句“轻一些”当真不过哄骗哄骗她罢了。浑身酸软时, 她隐约记起昨年曾花了多久解他的药, 内心便愈发绝望翻涌。偏她说话不能,想出口骂他,张嘴却是难以抑制的断续呜咽, 反叫他征伐之意愈浓。
她还记得羞,只好咬牙闭嘴。直至迎来那移山倒海, 日月颠覆一般的倾注,几乎两眼一抹黑就要晕厥过去, 不想身上那人泄了一股劲,蓦地朝她压了下来, 竟活生生将她给压清明了。继而便听他趴在她肩窝一阵急喘,淋漓的汗水尽数淌给了她。
连湛明珩都成了这般,更不必说纳兰峥。她亦将正月过成了仲夏,一头及腰的乌发湿了大半,鬓发粘连, 面色酡红,像中了暑热似的透不过气来, 只得勉力拿手去推他。
湛明珩被这轻飘软绵的一推给推醒神了,随即意识到自己初尝那深骨入髓,断肠销魂的滋味,酣畅过后失了分寸,怕是要将她给闷坏了。
他忙是一个翻身坐起,目光因此哗地掠过拔步床内旖旎全貌, 下腹登时再一紧,喉结滚了滚,忍不住将瘫软在旁的娇小人儿给抱了起来。
一股滚烫的粘腻因此番动作顺腿淌下,纳兰峥下意识低头去看,不意随这一眼连带瞧见那将她折腾得半死的物件复又抬头,速度之快叫人难以置信,以至她一时震惊得忘了害臊,瞪大眼盯紧了他。
湛明珩瞧见她这等眼光,将她托举在掌,往自个儿身前一压:“再来?”
纳兰峥被这面对面的抵撞惹得一阵眩晕,感觉到他目光灼灼,而那滚烫就碾在她腿间,好像亟待闯入似的,霎时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别开眼小声道:“不……不行,明早还得朝见呢,你赶紧放我去沐浴。”似乎晓得无法动之以情,故而晓之以理。
湛明珩当真舍不得放她,却的确大婚完接连几日皆是繁复的典礼,几乎一刻不得停歇,她头一次已然遭罪,他也着实不忍心再给她添累了。最终只好艰难地克制住了驰骋的动作,吻了一下她近在咫尺的鼻尖,沉声道:“今夜暂且放你……我陪你去。”
“不要!”
听她干脆回绝,他也不恼,低头瞧了她一眼,随即笑道:“那你试试,走得了路就由你。”说罢松开她,像安一尊大佛似的将她安在了床沿。
纳兰峥羞恼地捞了衣裳穿上,憋着股气站稳了,却是方才一挪步子就浑身泄没了力,大腿根连带膝盖齐齐一软,将将就要栽倒下去。亏得湛明珩早已披完衣等在了后边,将她拦腰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