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2 / 6)
“我腾不出手,你来一下。”
他摇着头站起来,似乎有些无奈以自己的身份还要做替人开门的活计,打开门却见江凭阑端着一堆碗碟,忙得就差连嘴都用上了,而这门在外边不是一推就能开的,也难怪她说腾不出手。
他愣了愣,还在端详她手里的菜色,却听她气冲冲道:“皇甫弋南你有没有眼力见,还不快帮我端进去?”
他挑了挑眉,见只有一副碗筷,“我好像说过书房里不准带进这些,你吃完了再来。”
“谁说这是给我吃的了?”她白他一眼,将两盘菜递到他垂着的右手边,示意他接着。
皇甫弋南低头看一眼,犹豫一会还是妥协了,用左手接过后转身朝里走去。先前心急忙慌的人却没有马上进门,一直杵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
果然啊,只要用了心,即便他藏得再好,她还是能发现的。
她端了那么多东西来,腾不出手也不喊下人帮忙,只是为了验证那个一直埋在心底的,有些可怕的猜想。
在何府,他抱她的时候,用了靠床里侧的那只手,看起来有些别扭。
听商陆说,他是背着她回房的,而不是打横抱着。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下午,打发了所有侍候的下人,连李乘风也吃了闭门羹。
……
半晌,江凭阑深吸一口气走进去,将书房门紧紧阖上,“皇甫弋南,你的右手……”
他浑身一僵,迟迟没有回过头来,也迟迟没有答。
江凭阑只觉鼻子发酸,好似再不能隐忍克制,那些他不愿意让人知晓的,藏掖在心底的秘密,或是陈旧了的,或是新鲜的……她忽然走上前去,手指慢慢穿过了他的臂弯。
皇甫弋南一颤。
她的手缓缓滑过他身上柔软的绸缎,摩挲着那些以金丝线勾勒而成的纹绣,然后一点点在他身前合拢,绕成一个难解的结。
这个素来以女儿身行男儿事,永远骄傲永远理智的女子,第一次懂得拥抱,懂得爱懂得痛,懂得他也懂得自己。
这天夜里,皇甫弋南吃到了人生第一盘炒苦瓜,是江凭阑生平第一次炒的苦瓜。江凭阑炒完尝了一口,苦得喝了大半碗白水才勉强忍住,而皇甫弋南在某人灼灼的目光里吃完整盘苦瓜后喝了三大碗白水:被甜的。
那碗明明很甜却苦不堪言的燕窝粥,他是含笑喝的。
这盘明明很苦却甜得发腻的炒苦瓜,他是皱着眉吃的。
人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