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 / 6)
她心中陡然一空,神色有些茫然,脚下步子亦如在梦中,对门口小厮甩了句“通知大夫人”便翻身上了那将士的马,“驾——!”
长宁城郊军营外,有一人正来回踱着步,面上神色焦急,向策马而来的君初瑶简单行了个礼,“君二小姐,您来了。”
她一路疾驰,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下马时仍觉脚下虚浮,险些栽倒,扶了扶门柱,站稳了道:“刘校尉,哥哥伤势如何了?”
他一伸手,示意她跟着他进去,边走边道:“君将军落马时伤了颞骨,御医来看过,幸而止血及时,已无性命之忧,可……仍不见转醒。”
“何时能醒,御医可有说?”
“这个……尚不可知。”他神色凝重,“御医说……”
“刘校尉但说无妨。”
“即便转醒,也可能留下残疾。”
她掀帐帘的手滞了滞,愣在门外许久,半晌后出神道:“以哥哥的身手……怎会出此差错?可是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也都觉得奇,但当时确实无甚特别之事,君将军好端端地便从马上摔了下来。”他回忆道,“不过……这几日,君将军倒是有些怪异。”
“此话怎讲?”
“近来无战事,练兵并不着紧,可君将军却日日待在军营里,连将军府也没回吧?”
“我听大娘说……哥哥是因军中事务繁忙才未回府的,竟不是?”
“这就怪了,君将军近日在军中很少练兵,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立着,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了,还有一事……君将军曾说,为将者,要时刻保持清醒,因而连庆功酒都很少喝,可那日无事,他竟同弟兄们喝起酒来……”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刘校尉可还记得……那是几时之事?”
“是四月初九,因为前一日是梁王寿宴,我记得特别清楚……”
她已听不清接下来的话,脚一软,险些要往地上栽去。
偏僻的城郊军营里因出了这么一桩事聚集了一大群人。君初瑶之后,将军府的其他人也纷纷赶到。此事自然也惊动了梁王,听闻梁王得知君项寒的伤势后气急攻心险些晕厥过去,随后将整个王宫的太医都赶了去,下了死令,不救醒他便要所有人陪葬。
刘校尉忙里忙外地接待了这些往日不得见的“贵人”。约莫到了黄昏时刻,御医们能做的都做了,便回了宫,将军府的人除了大夫人和二小姐,也都回了府,他这边刚松了口气,远远又见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