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 / 5）

她曾经问过童苍衡——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童苍衡也没有办法，只能劝她尽力去温暖乔安。

白芷兰尽了力，收效甚微。

乔安会认真道谢，会客气地对她笑，但那份疏离，恰恰是她最不想要的。

薄陆离和乔安永远是站在一起的，乔安对她疏离，薄陆离也对她疏离。

白芷兰很难过。

但她却没办法指责乔安什么，当年是她有错在先，这些年，乔安虽然心里疏远她，对她的态度却一直非常有礼貌，该有的尊敬也一样不少。

可以说，除了母女之间的感情，乔安该给的都给她了。

——可她最想要的，就是和乔安的母女之情。

终究是一直没有得到。

——白芷兰带着这份遗憾，走到了自己的老年生涯。

童苍衡在一个月以前走了，白芷兰并没有多少难过，因为她知道——马上，她也就会跟着去了。

这么大几十年，她和童苍衡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对方护了她一辈子，爱了她一辈子，白芷兰想想都觉得自己这一生遇上童苍衡就是最大的幸运。

她微微闭着眼，病床旁边站着她的儿女和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等人。

除了乔安这一点遗憾，白芷兰这一生很圆满了。

她闭上了眼睛，脑袋越发沉重，她仿佛已经看见童苍衡在前面对她微笑……

这时候，脑袋里走马观花多出一段记忆。

白芷兰猛地张开眼睛，眼中满是惊惧。

那是……

那是什么？！

她怎么会看见另一个和乔安一模一样，却过得那么凄惨的女儿呢？！

而造成那一切的，都是她和白诗彤！

白芷兰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即，她仿佛明白了什么，视线看向站在病床旁边的乔安。

她缓缓伸出手，想要乔安握住她的手，此时她的眼睛又已经快要合上了。

她张了张嘴，轻声说——

“安安，对不起……”

乔安没有动，视线带着感慨地看着她。

白芷兰知道她听懂了，但她没有伸手就已经是表达了她的态度……

——她或许不恨她，但也不会原谅。

白芷兰手没了力气，落了下来，眼角也落下泪，带着后悔、懊恼和痛苦，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乔安无声叹口气。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