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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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拿了药膏过来给她,这场过后,她有好几天不露面,刚好不碍事。
宿忆棉衣口袋里揣着药膏管子,摊着两只手回帐篷。
在门口碰上程洲。
他没走远,就站这儿看着。
程洲视线从她冻白的小脸落到她开始青肿的双手,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还有知觉吗?”
“有。”宿忆点头,“很疼。”
程洲说不出话了。
不疼才怪。
他主动帮忙掀开帐篷帘子,“用热盐水浸一下,然后擦干净再抹药……”
宿忆转头幽幽地看着他。
程洲掀帘子的手半天放不下来,看她造型一秒,呼了口气,“行,我帮你拿。”
宿忆坐在帐篷里,双腿放在外面,程洲去找倒热水,拿了盆子,加盐巴,等溶开。
热水不好找,他自己带了个酒精炉子上来,烧了半天。
宿忆等待的空隙打量自己肿成包的双手,伸手指戳了下。
疼。
怎么说呢,那种疼,不是真正戳到肉的疼,而是要裂开的的那种。
不仅疼,还丑。
她多注意,每天护理,现在全完蛋了。
程洲端盆子过来的时候看见她正低头打量自己不堪的手,垂着眼帘,下巴搁在膝盖上,双手摊在面前,看了好一阵。
他没动,站了半天,才端着脸盆蹲面前。
脸盆热气腾腾,宿忆伸手就要下去。
“等会儿。”程洲拍开她手。
“嘶——”
程洲一顿:“我没用力。”
宿忆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去,泄气道:“自己疼的。”
冻白的小脸这么大半天都没缓过来,嘴唇也没血色,头发丝缠了一小绺在嘴角,整个人都围绕着一股低气压。
程洲好半天没说话。
热水看着就像伸进去泡,她觉得手又有点痒,不耐烦问:“还等什么?”
程洲指了指她两只熊爪:“捂热了再放进去。”
宿忆:“为什么?”
程洲:“听不听?”
“听。”她呼口气,左右环顾两眼,“那我往哪儿捂?”
程洲说:“揣兜里。”
“捂热是吧?”宿忆一双眸子突然亮得吓人,“其实有个更方便的办法。”
程洲低眸瞥她,没答。
宿忆视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