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和顾晗的24件小事(三)(4 / 5)
【一三】
那一年的十月中旬我生了场病。
本来以为就是哪里没吃好买了一盒健胃消食片就行了,最初的症状是失眠焦虑呼吸堵塞,为此我跑了很多药店买安眠药,又兜回很多玫瑰花茶茉莉花茶总之能静神那种有十几包。
那味道又苦又涩开始还管点用。
后来有一天我打了个嗝,断断续续两周之后还没有停我去看医生。S大附近有点偏郊区我跑到附近的城中村找诊所,想尽一切办法告诉大夫我的所有症状,被他诊断为一个简单的胃部不适开了两片药了事。
药吃完了,病严重了。
我记得那一天南京下了很大的雪,很多公交车都停了路被封掉了。我在自习室外面背批判研究学胸闷气短站不起来,实在没办法了收拾了书包就走了。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一个医院。
那是城中村唯一一个还算正规的地方,我赶在他们六点下班前成为那名医生最后一个患者。他经过自己那套严谨缜密的研究后说我是颈椎病压迫神经要拍片子,我花了八十块去了二楼拍片,结果是他开了一堆脑部供应不足和治疗中风的药给我。
我那时候哪里能顾得上想那么多。
只是觉得吃了药我就好了可以继续看书复习考研了。原路返回的时候迷了路,我站在风雪弥漫的大马路上拦车。过了很久一个出租车停在我跟前摇下窗子问我去哪儿,然后说:
“雪太大太晚了没车去那边。”
我当时差点要哭了。
“我送你去公交站吧,现在还能来得及赶上最后一趟。”
下车我问他多少钱,那个好人没和我要。后来每当我遇到特别过不去的事儿总会遇到那么一个陌生人,他们说姑娘不哭。
等我回到公寓那条街已经九点多了。
我都快被冻僵抱着药机械的穿过街道往回走,楼道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我的脚步声。等到了五楼习惯性的先去看他房间的窗户,罕见般的亮着。
他现在做什么呢。
我很轻很慢的经过他的窗子想找到一点他的影子,可是那窗帘太厚重了什么都看不见。他从不开房间里的大灯,小小的台灯闪着微黄的光芒蔓延出来照在了我的身上。
【一四】
我离开南京那天是二○一二年十月二十八日。
老爸老妈来了我住的地方收拾行李,他们是在接到晓光的电话之后偷偷过来的。或许是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不轻易认输太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