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 / 5）

你不怕你会死？”

“死有什么好怕的。”陆雪久，“我已经‘死’过很多次了。”

纪之悠气得好几天没来找他。

陆雪久再次去了医院，从岸边往回走的时候，就看见了段蒙。

段蒙穿着黑色大衣，站在他的小房子门口。

那张不近人情的脸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狭长的眼尾噙着冰雪，凉到人心里去：“回来了。”

四下无人。

只有一辆车静静停在不远处与他们保持着距离。

几个月不见，若是换了旁人，不一定能相信眼前的人是段家小九。

陆雪久双腿浮肿，身上却瘦得可怕，看上去每一次呼吸都要费很大力气。长期咳嗽使他眼下发青，嘴唇苍白，只有五官还能看出漂亮的轮廓。

先天性心脏病手术后造成心前室负荷不足，成年后逐渐出现的慢性心衰。

陆雪久在矛盾地接受治疗，积极又消极。

就像牧医生对他的评价一样：这个孩子心理脆弱不堪，用墙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了，他体验死亡，是因为他有强烈的求生欲。

当时医生与段蒙都不明白这样的矛盾心理从而何来，现在清楚了。

心里骂了纪之悠一万遍。

陆雪久还是镇定开口，像从来没有离家出走：“大哥，你怎么来了？”

段蒙：“先进去再说。”

到段蒙身边只要不太远的一段距离，陆雪久却像走了一个世纪。

他心里乱七八糟闪过很多念头，段蒙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了段堂？段蒙来干什么，是不是要教训他一顿带他回去？还是说段蒙只是路过，已经接受了他们不适合有关系的事实并彻底放下了？

等进了房子，脱口而出的却是：“我没有乱搞。”

大概是被段蒙弄得有心理阴影了，他竟然下意识就开始辩解。

段蒙只应了一声。

给段蒙倒了茶，还加了一块方糖。

陆雪久不怎么敢看段蒙的脸：“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那群老的……怎么说？”

“差不多了。”段蒙回答，“轮不到他们说。”

“那就好。”陆雪久若无其事道，“段轩呢？”

段蒙说：“分家后有几个跟他走了。”

即使大家都明白早晚都有分家这回事，但陆雪久却是加快引燃导-火线的始作俑者，从此再不会有热闹的家庭聚会，面和心不和却骨肉至亲的手足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