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4 / 5）

，他就甜甜地答应，再甜甜地叫哥哥姐姐。

段蒙站在楼梯上下楼下情景，一丝兴趣也无。

他看见那群狼崽子把小孩子围在中央，问他最喜欢谁。

那小孩就仰着头，指着楼梯上的段蒙：“最喜欢大哥哥。”

段蒙脾气古怪且寡情，狼崽子们嘘声。

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澄澈，认真道：“大哥哥用功，好辛苦。”

段堂先笑，继而是众人齐笑。

“你叫什么阿雪，女生才叫那个名儿。”段堂捏小孩的脸，“你到我们段家来，又这么可爱，就该叫段家的小九！”

段蒙并未发表意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似乎天生缺乏共情能力。

他转头去父亲的书房，汇报每日功课，的确十分辛苦，在此之前这个家里没人将他这份用功看在眼里。

父亲拷问他题目，待他一一回答了，才提起陆雪久。

“段蒙，你不小了。我有事要和你说，希望你做好准备。”父亲开口，“舒阿姨带来的小孩，你见过了吗？”

……

最后，父亲鹰隼般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就当我对不起你妈妈。”

?陆雪久入了户籍，一直没有改姓段。

此后几年，舒婉然与段父离婚，将陆雪久留在了段家。

段蒙是那个作出决定，唯一有权利同意他留下的人。

梦境辗转。

段蒙又梦见陆雪久抬头看着他，杏眼天真热情，带了不自觉的罪恶诱惑。

往下一看，陆雪久什么都没穿。

“段蒙，我喜欢你。从十几岁就喜欢你了。”

“哥，抱抱我。”

段蒙下了飞机，径自前往目的地。

陆雪久果然不在那套房子里。

他的租约还有很长时间，那次回国也是为了参加段蒙的订婚礼，没想过会待很久。他不在时家政也没来，确定要留在国内一年后更是将人辞退了，因此房子里还保持着他那次临走前的模样。

明明住了几年，除了卧室，客厅等其它房间都新得像没怎么使用过，陆雪久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卧室里。

床上散落着几件衣物，步入式衣橱敞开着，翻得有些乱，可见陆雪久当时走得急。段蒙是从衣橱中一眼看见了那件貉子毛大衣——那是他的，只穿过一次。

不记得是哪一年他来出差外加看望陆雪久的留学生活，恰巧遇到暴雪，就在这里耽误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