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4 / 6）

样对大家都好，你说对吗？”

段蒙回来得很晚，两人坐在一起用了晚餐，仍然相顾无言。

陆雪久画了好几版设计图，让吴秘书帮忙拿去扫描，然后再发送图片给品牌方，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最初高中参加比赛的时候，只是再没有少年意气。

他乖巧又沉默，好像是甘愿被困在这里，哪里都不想去。

有时候连吴秘书这个旁观者都觉得难过。

陆雪久是虚无的影子。

只存在于段蒙施舍的光线中。

夜深了，陆雪久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开口：“段蒙。”

两人都没有睡着，只是躺在床上各自在黑暗中欣赏天花板，他知道段蒙在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下去：“我前些天听人说遇见纪小姐了。”

段蒙冷道：“然后？”

段蒙似乎毫不关心这个问题，只想知道陆雪久为什么提。

陆雪久说：“她在B市，看起来过得还不错，身边也没有其他人。”

其实是他终于问了秦恒关于纪之悠的事，出乎秦恒意料的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要如何对付那个女人。

段蒙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听说你在相亲。”陆雪久睫毛一颤，抓住了床单，黑暗中手背爆出青筋，“如果……如果你对她……我、我可以——”

牙关发抖，本来打算要说出口的话，此时只是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出其余的任何一个字。

尽管这样，他心里的钝刀子依然豁开了血口，正一点一点地磨。

段蒙毫无情绪起伏地问：“你还想怎么样，陆雪久。”

是啊。

多年无微不至的关爱，放在心尖上的呵护，不打算再结婚，甚至为了他能好好活着，不惜和他上床来改变——

这个冷硬内敛的男人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他还想怎么样？

陆雪久翻过去背对段蒙，眼泪无声流淌，黑暗中反正段蒙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哥，我好不了了。”他忽然转了话题，小声道，然后更小声地认错，“对不起。”

房里静谧，针落可闻。

陆雪久几乎快要在这长久的安静中睡着的时候，他冰凉的后背贴上了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是段蒙从后面把他拥入了怀中。

他的示弱果然换来了段蒙的心软。

耳垂上传来了熟悉的触感，段蒙的指尖微凉，捏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