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4）

听完段姝说的话，陆雪久又睡了一觉。

醒来时太阳早已不见了踪影，天色黑了，阁楼里很冷，他原本炽热的心很空。

早上，段蒙难得在大宅里吃的早餐。

一张老长的桌子，兄弟俩一人坐一头，中间隔了个玻璃花瓶，只插了一束淡雅的不知名的花，显得这个家很冷清。

段蒙用餐巾擦了了擦嘴角：“吃完饭你和我出去一趟。”

陆雪久抬头：“去哪里？”

段蒙未作答。

陆雪久猜这应该不是去公司什么的，又问：“就我和你？”

段蒙：“嗯。”

陆雪久换好衣服下楼，段蒙已经在车里等他了。

陆雪久其实没花多少时间，但还是能看得出来精心收拾过。天气见暖，陆雪久没穿大衣，只穿了一件橘色棒针毛衣，这颜色他穿起来显得皮肤很白，气色也好了很多。

好几年没和段蒙单独出去过了，虽然不知道要去哪，但他心里还是有些高兴。

或许段蒙是想散散心，他想。

两人去了一幢现代风格的建筑，修得很奇特，乍看去就像不符合物理定律。

陆雪久是学设计的，艺术互通，他拍了几张照片，而段蒙对此毫无兴趣：“快点。”

陆雪久跟上去：“段蒙，你也太没有耐心了吧！”

难道是参观科技馆？

陆雪久心里猜测，不然就是看展览。

段蒙这种性冷淡（划掉）的人，就是喜欢看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可惜他猜错了。

这是私人医院，段蒙带他见了心理医生。

“你好，小九。”那位医生看起来年轻，眼角却有了些纹路，“我姓牧，段先生半个月前就替你预约了，不好意思，让你们就等。”

陆雪久怔忡。

接下来发生什么，他好像隔着一层薄膜般，所见、所听，都觉得朦胧。

他跟着牧医生进了宽敞优雅的诊室，听到段蒙说“有劳”，这时他蓦地反应过来抓住段蒙的袖子：“哥？”

段蒙好脾气的站着。

陆雪久眸子很圆，很澄澈，和小时候差不多：“你觉得我有病？”

段蒙扯开他的手：“看了再说。”

门关上了，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牧医生和他简单聊了两句——这是心理医生让病人放松的惯用手法，然后才问：“小九，我听段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