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没有退路(2 / 9)
墙一张木架,上摆一只瓷瓶,细长瓶颈,通体青釉。
自榻上站起,杨瓒抻个懒腰,信步绕过屏风,视线豁然开朗。
陈列奇珍的百宝架,悬在墙上的黑鞘宝剑,靠窗一张大案,笔墨纸砚齐全。
一道雕花拱门,隔开内外室。
杨瓒站定,终于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这算是,登堂入室?
引申含义不对,仅从字面理解,却是相当形象。
马长史曾言,自长安伯府建成,正房即为“禁地”,除了伯爷,连老侯爷和世子都少有踏足。
两人过府,天晚留宿,大都歇在客厢。
“镇抚司的同僚,也少有过府。”
锦衣卫的身份本就特殊,顾卿掌管诏狱,更添一层冷厉,连同僚都忌讳三分。有事没事,少有人登门拜访,除非是想找不自在。
如杨瓒般借宿府中,一住就是数月,压根不急着离开,实在是少有。
两个字:猛士。
四个字:当真猛士!
伯府的护卫,隐藏在暗处的锦衣校尉,都是万分佩服。
如此大无畏,世间难寻,理当钦佩!
杨瓒停在桌旁,在烛台下摸索,果然发现一枚火折子。
轻轻吹了吹,纸卷很快燃起,橘色火光映亮双眼。
灯烛点亮,盖上琉璃灯罩,烟火随精巧的设计流入灯体,消失不见。
黑暗被驱散,杨瓒坐到凳上,看着闪烁的火光,静静沉思,腹中轰鸣都被忽略。
留他在正房,是顾卿的意思?
假使如此,预先制定的“计划”,怕要更改。
撑着下巴,手指敲在桌上。
回忆起进府后的种种,杨瓒蓦然发现,顾伯爷太合作,之前想好的办法,竟有多数用不上。
“头疼啊。”
人躲着,他头疼。不躲了,一样头疼。
不得不承认,他看人的眼光,实在有待加强。
顾卿的性格,着实难以捉摸。本以为猜到几分,结果呢?
照旧被耍得团团转。
事到如今,仍没发现顾伯爷是故意躲着他,等鱼上钩,脖子上长的就不是脑袋,是窝瓜,还是空心。
叹息两声,杨瓒眯起双眼。
本来简单的一件事,变成现在这样,实在令人无语。
只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和锦衣卫玩心眼,稍不注意就会掉坑,远不如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