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变化,誓言(8 / 11)
同司马曜仳离之后,她并不打算再嫁。
只要她独居一日,王太后的“愧疚”就不会彻底消除。牢牢抓住这一点,无法帮上大忙,总能让家人平安。
世事难有万全。
愤怒和委屈再多,发泄过也就算了,终不能真的越过底线。如果不知轻重,一意孤行,等待她的只有万劫不复,甚至会带累家人。
事成无法改变。落到如今境地,她只能不断自勉,小心的在悬崖边行走。尽己所能,用自己的后半生换来家人平安,为父兄和姊妹铺就前程。
牺牲?
的确。
但是,既生为士族女郎,享有家族给予的一切,该挺身而出时,绝没有后退的道理。
王法慧的长相肖似姑母,性格却截然不同。哀靖皇后固然骄傲,终有几分柔弱;王法慧则是骄纵中带着刚强,为达成目的,她可以不惜一切。
刘夫人离宫后,叮嘱几个女儿不可乱说。关起门来,将长女的话如数复述给王蕴。
王蕴当时没说什么,在书房静坐整夜,第二日天明,入窖砸碎酒坛,沐浴更衣,振作精神,登车往青溪里拜会。
他要求见的不是桓容,而是尚未有朝中官职的贾秉。
两人见面之后,关起门来一番长谈,王蕴告辞离去,贾秉沉吟片刻,迅速起身去见桓容。
“王内史之意,陛下无妨考虑。”贾秉道,“王氏虽为外戚,王叔仁的名望终究不一般。膝下三子亦有才名,如能为陛下所用,实为一桩乐事。”
侨姓,吴姓。
朝臣,外戚。
旧臣,新贵。
一项项列出来,桓容执笔悬腕,横向画出几条墨线,在交汇处画上一个圆圈,缓缓点头。
“王氏之例,可及前朝外戚。”
外戚和宗室终归不同,条件允许,大可以分别对待。只要郎君有才学,能办实事,哪怕身为外戚,亦可选官出仕,造福一方。
桓容手中握有兵权,压根不担心有人“造反“。真要有人举兵,更方便他杀鸡儆猴,给蠢蠢欲动者一个教训。
“大典之后,我将下诏,将幽、豫考核官员之法推及江、荆以及梁州等地。”桓容合上绢布,正色道。
“对此此法,叔父已经点头,杨刺使亦无异议。”
“推行此法的郡县,当率先创立学院。范公有意办学,正好偿他心愿。”
有办学这根胡萝卜,范宁肯定会旗帜鲜明的站到自己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