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家宴(3 / 5)
不用。”桓容摇摇头。这个时候他哪有心思吃东西。
桓大司马要带桓祎去姑孰,起初他没多想,还为桓祎感到高兴。直到南康公主落下酒盏,才隐隐察觉不对。
如果是好事,南康公主不会当场甩桓大司马脸色。
仔细想想,到底是真的爱才,认为儿子适合从军,还是另有打算?如果是后者,未免太让人寒心。
想到某种可能,桓容不禁闭上双眼,后脑一阵阵的抽疼,额心一跳接着一跳,朱砂痣竟隐隐有些发热。
“郎君还是用些,不然夜间定然难受。”阿谷苦心再劝。
桓容捏了捏眉心,待痛感稍微减轻,缓缓点头道:“那就用半碗。”
“诺。”
阿谷放下犀角梳,亲自去取粟粥。小童利落铺好床榻,跪坐到桓容身边。或许是桓容的脸色过于难看,张了张嘴巴,到底没敢出声。
阿谷回来时,室内寂静一片,唯有火星落入灯油发出几声脆响。
“郎君请用。”
阿谷摆上碗筷,询问桓容是否要加糖。
“不用,这样就好。”
浓稠的粟米粥送进口中,顺着食道流入胃里,身体随之变暖,头疼都减轻许多。桓容不再多想,搭配腌菜用下半碗粟粥。放下调羹时,仍有些意犹未尽。
“郎君稍歇片刻再睡。”阿谷收起漆碗,道,“奴去去就来。”
桓容点头,并未询问阿谷要去何处。待房门合拢,随手展开一卷竹简,正是日前谢玄所赠。
小童见桓容要读书,忙起身端来两盏三足灯,拨亮灯芯道:“郎君,可要再添一盏?”
“不必,这样就好。”
桓容貌似看书,心思却早已飞向他处。
南康公主出身晋室,是天子的亲姑。桓容是南康公主独子,身上流着司马家的血。这样的出身血统是资本,也是摆在明面上的短板。
放下竹简,桓容打了个哈欠。
道理不难想明白,该如何应对却是个问题。
之前桓祎有愚钝之名,桓大司马自然不会留心。而今南康公主有了教导之意,他又同桓容亲近……难怪桓大司马话刚出口,南康公主就差点摔了酒盏。
桓容轻轻摇头。
幸亏他不是原主,不然的话,遇上这样的渣爹到底会有多憋屈?
旧事未了新愁又来,桓容丢开竹简,趴到矮榻上叹气。
做个古人当真不易!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