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3 / 4)
默。马背上有些颠簸,我似是瞧见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过了一会儿,他才转头来将我看着,说:“你今日穿这身大红嫁衣格外好看,我早前便想见你穿嫁衣的模样。”
再默了一阵子,前方的营地已然不远。穆临简抬头再看了看月色,终是道:“你说的不错,有桩事我一直没能够释怀。可你放心,我一定用今后的日子,将这桩事放下来。你若要听从前的事,我打完仗,也一桩一件讲给你听。”
可他却没能够一桩一件讲给我听。
待我们回到军营时,统统都傻了眼。
方才的宴席上,将士们仍倒在地上。可他们不是醉了,而是阵亡了。
就在我们下马的那刹那,茫茫草原上忽然想起号角之声,远天燃起的一道道璀璨焰火是窝阔敌军的信号。
下一刻却听万千骑如海啸,汹涌澎湃震天动地而来。
我怔了怔,只觉天地一旋便落在地上。
原是穆临简将我抱下了马,他负手而立,对着集结而来的残兵道:“怎么回事?!”
“是、是徐军师。”那残兵道,断断续续将此事解释一通。
真正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原来吴邵也不过是枚不知情的棋子,而真正的叛敌却是徐良晔。说起来,徐良晔叛变的因由倒也简单,只因五年多前北荒一战,他的一家被敌军血洗。
徐良晔当初跟在军里,只是一个小兵,因他亲眼见得是景枫不顾我军安慰,与窝阔硬拼以至于北荒被血洗,所以他不分青红皂白,竟叛敌窝阔来对付景枫。
本来今日,我军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可窝阔敌军亦料到自己的胜算微乎其微,所以窝阔上将军泊溪又向皇都请了一万精兵,合着原有的兵力一起,在今夜大举压境。
听了这个消息,穆临简面色亦有些发白。他迅速招齐了人马,派人探察了窝阔敌军的路线。
窝阔军现如今有四万余人,而我军除却阵亡的,即便加上杜修手上的士兵,也只有不到三万。今次却不比五年前那次,敌军的突袭,令北伐军无论如何都有些手足无措。
穆临简迅速调遣了兵力,他让杜修和左副将率一万五千将士留守阵营。而他率七千兵力到方才的山道,对另一路的窝阔敌军伏击。
夜风阵阵,我此刻才感到冬日的朔风真正如刀割。
敌兵杀来的声音越来越近,阵阵如雷动。
穆临简点好了兵,再没看我,挑剑便上了马,我伸出手去拉他,可他却一把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