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1 / 5)
三个月前,国师还未归朝,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自宋良寄居到我们尚书府,倒拿出了几分寄人篱下的风范。平素里配合着我爹换个茶水,嗑些瓜子而,瞅瞅小丫鬟,骂骂狗皇帝,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因原天牢牢头是个火烧眉毛也不着急的主儿,杂杂杳杳的事务总处理不妥当,宋良这厢便赋闲下来,在我家又住几日,遂,添了个逗鸟的闲情。
宋良除了一张驴脸,最大的缺点就是八卦。
一日,他上街遛鸟,顺道在街头听了半日墙根,回府后一脸郁郁之色仿若被断了子孙根。
碰巧那日我将将被狗皇帝召见,说是穆临简刚刚归朝,让我与他处好关系,必要时卧个底。被人这般光明正大地往火坑里推,我的心情,亦很不爽利。
是以,一顿晚膳,我与宋良皆用得默默无言。
我爹是个会来事儿的人,见我们都不开心,他就十分开心,温声道:“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嘛,你们这样同时怄气,我会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的嘛……”
我一口汤喷出来,则听宋良愤愤然将筷子“啪”一声往桌上放了,脱口便道:“作孽啊!沈可你也太作孽了!”
我琢磨着我今日除了收留他之外,委实没做什么孽,宋良的一张驴脸便拉得益发长,这就将事情的源头娓娓道来。
却说我原本的身份是沈眉,如今顶了兄长沈可的名,成了个伪男人。
早年沈可虽是个断袖,然他在女子中,亦有个两小无猜的竹马青梅叫做任玉儿。
我爹有言曰:断袖都是好男人。
此言不虚。沈可虽断袖,对任玉儿倒也百般体贴照顾,到了成婚的年龄,两人的亲事也就不言而喻。
天公不作美,三年前我与沈可同时落水。一汪冷寒湖水毁了两桩亲事,葬了一条性命。
我醒来后,失了几年记忆,又迫不得已顶了沈可的名目入朝为官。沈可与任玉儿的亲事,因种种原因,遂,不再有人提及。
且说今日十分曼妙,宋良在犄角旮旯挖了半日墙根,得知那任玉儿等我三年终于耐不住深闺寂寞,与司天监的一个七品台郎订了亲。
宋良以为,做女人应当从一而终,这任玉儿非但是我的青梅竹马,还是将我从断袖之路上拉回来的救命稻草,理应与我缠缠绵绵到天涯,亲亲热热入洞房,千不该万不该去寻别的男人。
是以,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去任玉儿的居所闹了一场,说她红杏出墙春心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