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5)
这样的一个姑娘,该如何形容呢?
明艳不可方物的脸颊,但一双翦水秋瞳却毫无神采。分明是安静地立在门边,可一颦一笑都如脱兔般灵动。
当微风扬起她的绯色衣衫,江展羿忽然就想起漫山遍野,榴花开得火红而贞静。
“臭小子,盯着人家姑娘看什么?!”
医老怪的一声暴喝令江展羿恍然回神。不知怎地,心跳得厉害极了,江展羿挠挠头,有点语无伦次,“我、我没有盯着……不是故意的。”
“师傅,谁啊?”
“哼!一个臭小子。”医老怪白了江展羿一眼,又问,“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儿?”
“我叫……”话未出口,江展羿忽然想起华商的叮嘱——在恢复记忆前不要随便透露自己的名字,以免招惹麻烦。“我的名字是……”
“算了算了!”医老怪烦躁地摆摆手,“看你这么笨,以后就叫木头好了!”
“木头?”唐阿绯一愣,噗嗤一下笑起来。
然而江展羿却一本正经地点头:“好,就叫木头。”
青竹斋只一个院落。院子很大,瓜果架下有菜畦。时值暮春,天气暖和起来。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医老怪便搬去吊脚楼上住着,余下竹斋里的两间屋子,一间住着唐绯,一间留给江展羿。
一连几天,江少侠白天帮医老怪干活,晚膳过后,医老怪便为他施针。青竹斋里的活计都很简单,无非是做点家务,或者上山采药。
去年唐阿绯试毒之后,这些活计本都落在了医老怪身上,如今来了江展羿这个冤大头,医老怪乐得清闲自在,便将起初的那份刻薄收敛了不少。
这一日傍晚,江展羿推开木扉,将竹篓子放在门畔。
唐阿绯听到动静,便问:“木头,今天采的药里有黄芪吗?”
“有。”江展羿捡了黄芪递给唐绯,在桌前坐下。
唐绯将黄芪放在药盅里捣了半晌,展开一方布巾,要把药渣子涂在上面。因为双眼盲着,她的动作很慢。江展羿见状,便将布巾接过,“我来。”
唐绯一笑,摸索着提了茶壶,给自己斟了一盏茶。
“木头,你得的是什么病,需要师傅每天为你施针?”
“几年前受过一次重伤,现在伤好了,从前的记忆却没有了。”江展羿把涂好药的布巾递给唐绯,“江姑娘呢?”
“我是去年试毒的时候伤了眼耳,现在听觉恢复了不少,就是眼睛还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