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部分(1 / 6)
么回事?”
“那年小姐嫁去恒梁的当天,毛球就病了。连烧了两日不见退。那几天刚巧李公子在府上,见毛球病得奄奄一息,倒也未用什么良药,就凑在这小狗耳边说了一句话。说起来倒神了,李公子说完这句话,一个人骑马飞快走了,还说要去恒梁寻小姐你。毛球的病过了两天,就全好了。”
毛球咧嘴朝我露出一个耀武扬威的笑容,我皱了皱眉,问:“辰檐跟它说了什么?”
“我想想……啊,是了。”青桃忽然道,“李公子说,‘小毛球好好养病,等病好了,我就带着小怪和小毛球,去江山到处,走一走。’”
辰檐,你以后,可不可以,带着小怪和小毛球,去江山到处,走一走?
这个问题,我问过两次。
原来你的答案,一直在这里等着我。
不期然眼泪便落了下来。
他去世后,我一个人握着他的手,在他的床榻边坐了三天,看着日升月落,看着风流云散。
四天黎明,我拖着铲子,在后院的竹林前挖了个坑。不愿看着他的身体在眼前腐坏,传说沉眠安息的人,才能安心轮回转世。
我在前院找到那块断裂的岩石准备刻碑,却发现斜躺在花圃里德方形岩石早就凿好,上面写着“夫君李辰檐之墓”。
我留着泪却笑了,想起初遇时,他硬说我是他的小娘子,想起被他骗去沄州,他拾掇着我嫁入李家。记得那时的他,亦是如这般,硬要我在石碑上也承认是他的妻,紧紧地抓牢一份情感,带着几分偏执,不肯放弃。
我拂了拂石碑上的灰,不期然在左上角找到一行小字: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都幽。
他至死,也都记得,也都念着。我仿佛看见了在等着我从长梦中苏醒的日夜里,他一个人踱步道院里,拿着凿子,一点一点刻着,时而想起当初的事,美好如碎金的回忆,他的嘴角会慢慢浮起笑容。
蓦然间心底泛起一阵刺痛的温暖,辰檐曾经总爱持扇,宠溺地轻巧我的头,笑说:“傻小怪。”
我拾起放在一旁的凿子,然后再右下方认真地刻下五个大字——愚妻霍小茴。
辰檐,我离开后,独自去了许多地方。山河秀丽,天高云阔,我过得很好。
可是我一直不敢回栾州,我想我终是害怕面对你的离开,哪怕你曾说,杀破狼的宿命注定流离,可是我不回,因为你会在家里等着我。
转眼三岁春秋,往事成烟,而烟云不散。我沿水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