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6)
。”黄衣男也跟着叹了口气,“姬家倒也罢了,只是几年前那少将军,唉……”
“少将军?!”我悚然一惊:“哪个少将军?平良少将军?”
黄衣男霎时震住,半晌问道:“公子是南面来的商人,竟也知道四年前昙花一现的平良少将军?”
我慌乱笑道:“家父与平良少将军是多年旧识,我听你提起少将军,自然就想到他。”
这番话说的漏洞百出,李辰檐高中武状元时年仅十八,又长年往来落昌各地,怎会与我“在锦州的父亲”是旧识。
黄衣男倒也未曾多想,只“哦”了一声,又期期艾艾地望着空荡荡的街面,叹道:“当真是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沉浮各异势,会合何时谐啊。”
日晖耀目,数道阳光如同金针,仿佛在眼皮扎了几下,我强笑道:“听兄台的意思,少将军和这位暖菱姑娘还是对苦命鸳鸯不成?”
黄衣男望我两眼,点头道:“公子也是耳聪目慧之人。”
我胡乱笑了笑,编了个幌子说,“哪里,我对当年暖菱姑娘与少将军的事也略有耳闻,几年前二人当真情投意合。”
黄衣男不禁挑眉看我,“未想公子也知道。”
我也故作惊讶:“我只是听说,其间细节倒令人痛心不已,今日遇见公子,当真是缘分呐。”
他摇头叹息:“只因我父亲在朝廷供职,当年恰好与贞元将军和平良少将军走得近,所以略有耳闻。倒是那少将军,为官不到一年,无端端放弃大好前程挂冠而归,真叫人扼腕叹息。”
“说起当年的事……唉……”被我这么胡乱一叹,果然引出黄衣男的话篓子。
原来当年李辰檐高中武状元时,贞元将军曾将府上一个年刚及笄的美貌婢女送他。当年的少将军府在永京内城,不过两进院子。府上奴仆少,李辰檐待下人犹为亲切。那婢女伺候他起居饮食,妥帖如妾室一般,也算一段佳话。然而不到一年李辰檐无故辞官,遣散奴仆。只有那婢女认死扣,收拾行囊跟李辰檐四处流浪。
沉浮异势,当年名震永京的少将军渐次被遗忘,直到两年前,将军府的婢女出现在倾城楼。那时的她已出落得如天仙一般,加之从前与朝中人相识,姬州姬家的捧场,名动京城,作了花魁。
本来事情就此了结,谁知半年前姬家二公子喝醉了酒乱撒酒疯,那日姬府上恰好有朝官在,听二公子的愤言中夹着怨怼,说心仪已久的暖菱姑娘仍只念旧情,成天想着那少将军。又道,“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