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3 / 6)
了回来,蹿进我怀里,我拍拍它的头道:“大敌当前,切不可玩闹,敌寡我众,毛球你说我们治不治得了他?”
毛球义愤填膺地汪了几声,气焰十分嚣张。
我抿嘴一笑,喝了口茶水,尽量冷静下来分析:“这七八年来,到相府的相士少说也有百八十个了,今日倒好,这破相士不收钱财不敛名利,就为得罪本小姐。你俩说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连爹也向着他。”
“奴婢在想,蒹葭先生提过他曾考取功名,会不会与老爷是旧识?”青桃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即使是,也应是他来巴结我爹。”
筷子道:“会不会是三夫人请来的?”
青桃摇摇头:“三夫人虽平日跟小姐偶有口舌之争,但心里一直护着小姐。那年小少爷落水,可是小姐二话不说把他拖了上来。”
一提起当年落水的事,众人忽然互看一眼,不说话了。西苑冬暖阁长年焚着沉水香,古仆芬芳的轻烟在半空中袅袅上升,挽几个圈,散了。
“奴婢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放下茶盏,指了指偏旁的椅子,示意他们坐下:“你说,我何时禁过你的嘴。”
“青桃以为,这个相士说不定知道小姐戾气藏身,比起念真老道,也许是个有真本事的。”我心中一沉,猛地看向青桃。青桃察觉到我的目光,咬了咬嘴唇,继续说了下去,“小姐可还记得那年落水前,小姐来后园找青桃,问几个嬷嬷将青桃讨来做丫鬟……”
我记得。那是五年前的事,青桃长我一岁,那年只有十四。我见她伶俐机灵,便将她要了过来做贴身丫鬟。当时她满心欢喜,先我一步去东苑找管家霍随。
从后园回西苑要经过澜湖。澜湖是相府的内湖,与永京内城的白河相接。
相府的后园,人迹罕至,缺少打理。我正往西苑走,远远地望见修泽来西苑寻不到我,独自一人跑到澜湖。修泽是三娘的儿子,家里的小少爷,小我两岁,那年只有十一。
碰巧前几日,我跟筷子一齐在澜湖旁的芦苇丛中横了一条麻绳,打算把近来府里白吃白喝的相士绊倒水里去。无独有偶,绳子未来得及撤,修泽却不小心绊了脚,一头栽进湖里。
他小时的身子骨不好,落了水定是要出人命。我当时脑子轰地一乱,也不做他想,径直跳入湖中。胡乱扑腾着把修泽从水里拉了出来,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推到岸边。
当时我早已力竭,正喘着气,忽然发现自己在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