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春闱(中)(2 / 4)
。”
“所以不要告诉他便是。”
“就依你说的。”
当下再无话,各自归家。
接下来半个月我没有再见到韩叔,爹也没有多说,一心管好这次武试。原先说什么为我留韩叔,果真是说着好听的。娘见我最近用功了不少,心中欣慰,夜夜给我做我最爱吃的莲子羹,惹得我期盼春闱别太早到了。
然而这一天还是来了,爹似乎对这事早有察觉,没说什么,只叫我多小心。
我跟景桓约好在客栈改换行装,两人都是男子,换衣自然不避讳。
景桓将外袍褪下扔给我,将士子的白衣仔细穿好,从旁边捞起一把竹折扇,眉宇间清贵依旧,平添了几分风流。
我则不怎么像样,虽然没镜子,也能发现衣袍太宽,可以说是不伦不类。
我心里忿忿,心口不一地恭维:“殿下龙凤之姿,愧杀君闲。”
看出我的不甘,景桓比听到真心赞许还开怀,竟笑着问:“你可觉得这两套白衣有些陈旧?”
我早就察觉这白衣的颜色已有淡淡的焦黄,即使洗得这般柔软,无疑也有些年头了。
景桓的右手捻着袖角,眸里流转着淡淡执念与哀伤,化作却几句笑言:“这可是霄芳哥哥准备的,他说待我长大了,就带我闹一场大的,到时候是那人的天下了,wωw奇Qisuu書com网看他敢不敢钦点我们做个状元。”
景桓的话我听不懂,却下意识地想到了韩叔,他也是以这样的神情说起十四年前的事。
只不过,当时景桓也才三四岁吧……怎么可能记得清楚?
我垂眸理着自己的腰带,说:“我听到贡院钟声响了。”
景桓手中的折扇时开时合,笑道:“君闲最让人放心的是,懂得什么时候听得见,什么时候听不见。”
他也不多说,开门往外走,我束好稍嫌宽大的衣袍,也跟了出去。贡院前白衣济济,仿佛将成为朝中清流。我是俗人,只发现俊俏的,穿着白衣仍是俊俏。难看的,穿着白衣分外难看。白这颜色,最考验人了。
我看看景桓,又望望自己,忍不住叹息,这人跟人啊,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相比我们的悠闲,士子们都诚惶诚恐,除了极少数胸有成竹的人,都三三五五聚在一起,商讨着春闱的考题。
我们锦衣玉食惯了,永远不能明了在场众人对春闱那种近乎膜拜的虔诚。
不同于景桓的跃跃欲试,我则有些百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