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4)
不同的。”
韩老看着她,像是想听她说出怎么个不同法。
纪安宁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延续,他们有自己的生命和自己的思想。”她是她母亲的女儿,她没有权利让别人都原谅或者认同她母亲所做过的事——她也不否认她母亲当初做错了。
可是,她并不能选择自己的母亲不是吗?
从能明辨是非开始,她所想的就不是按照母亲的要求去活。
她的思想更多传延自早逝的父亲,她渴望自由,同时又渴望爱和家庭。
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放弃从母亲那里索要这两样东西了。
纪安宁仰起头,用乌黑又明亮的眼睛与韩老对视,没有避开韩老凌厉至极的目光。
她不能退却。
她是纪念和纪禹的妈妈。
纪念和纪禹是她和傅寒驹的孩子。
如果她现在退却了、她现在被韩老吓退了,以后纪念和纪禹也可能会遭人冷眼。她知道名不正言不顺、时刻都要小心翼翼的感觉——她过过那样的日子,所以不希望纪念和纪禹也经历同样的痛苦。
若是傅寒驹没有认回纪念和纪禹的想法也就算了,可现在傅寒驹并不想让她独自带着纪念和纪禹生活——
她不能逃避。
韩老注视着有些紧张却又坚持不移开目光的纪安宁片刻,听到了大门开启的声音。
傅寒驹的身影从敞开的大门里出现。
傅寒驹走了出来,向韩老问好:“您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韩老把手里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放,又看了静立一旁的纪安宁一眼,说:“我不提前说一声就不能来了?”
傅寒驹说:“当然不是。”
韩老说:“外头已经传开了,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声不响就有了两个孩子。我要是不过来看看,恐怕等到他们结婚生子都见不到他们吧?”
傅寒驹悄然牵住纪安宁的手,邀韩老到屋里再说话。
韩老没再发作,抬脚走向大门那边。进了门,宋姨马上把泡好的茶送了上来,带着笑问好:“您来了啊,快坐。”
韩老面色稍缓,放下拐杖,端起茶喝了一口。
纪安宁问宋姨:“念念他们回来了吗?”
宋姨说:“回来了,去换衣服了呢。今天小靳会早一些过来,带他们到草地上去踢球。老师让他们回来后练的,说下次幼儿园会组织一场小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