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聘(1 / 4)
合着过宫门时一道道轻轻的颠晃, 赵穆问道:“麻姑,你可知道上辈子你与赵稷大婚的时候,我在何处?”
陆敏摇头。他一直在揉着她的脚, 此时两脚热,混身躁热, 她往边上躲了躲,随着轻轻一阵晃,进了第三道宫门,眼看就要到麟德殿了。
陆敏受不了这马车里的闷热和迫人的压抑,希望马车能尽快停下来, 好快点下车。
赵穆苦笑:“那时候,我在汉中王赵吉府中,听到你与赵稷成亲的事情之后,连夜到了京城,我记得那一天, 从陆府往皇宫的车驾,十里红妆,赵稷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两旁挤了人山人海, 夹道欢呼。
我弹了一枚石珠进你的轿子里,然后你掀起轿帘,似乎是要找那个弹珠入花轿的人究竟是谁。离的最近的时候,我就站在你面前, 不过三尺远。”
车已经停了,陆敏挣开双脚,要去穿那双已被水打湿的绣鞋:“就像上辈子我记不得竹溪那段一样,昨夜给赵稷送信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爹上了战场,若你三个月前告诉我我爹他又上了战场,我又怎么可能去找他?”
她说起赵稷的时候,口吻都与别人不一样,带着点淡淡的嫌弃与怜悯,对于上辈子的丈夫,那怕明知他娶自己不过是因为利益交换,她似乎总脱不了那种怜悯。
赵穆歪躺在轿箱侧,看陆敏两只细腕正在费力拎绣鞋上的水,忽而一伸手,便将她拉过来,压扑在自己身上。
这软软的小丫头,是他唯一的克星,她软软的,暗香氤氲,压伏在他身上,碾磨,诱惑他随时要变成一头野兽。
“麻姑,从现在开始尝试着相信我,好不好?咱们本该是一体的,赵稷能帮你实现的,我都可以。他不能帮你的,我也可以。毕竟,我才是大齐这片疆土的主人,而他,只是个心机深沉,妄图颠覆朝纲,暗矬矬意欲阴谋上位的闲散王爷而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赵穆开始示弱,一点点讨好她,求饶了。
他对于赵稷的形容实在太过形肖,倒惹得陆敏噗嗤一笑。
她道:“但你不能再撒谎,再欺骗我,分明我爹带着我哥哥们都在战场上,可你却一直说他们被流边去了岭南,若非如此,我怎么可能去找赵稷?”
“那就从此以后,每天顿都多吃一碗饭,我保证再不欺骗你。”
马车从侧面上了麟德殿的廊庑,此刻就停在廊庑下,大殿的瓦檐上雨连成串子滴溜溜往下落着,许善与郭旭一左一右,就在那马车前躬立着,皆闭着眼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