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3 / 5)
知道该说什么。
多少寻常人家,两份儿工资,一个孩子,就能美满一辈子,还有新闻里那些偏远山区的人家,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大山,却依然可以唱山歌洗天浴,自得其乐。可再看看我们呢,操,放着好日子不过,纯他妈自个儿折腾的!
新进涌入的信息让十七号安静了很长时间,同样一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同样,也只会陷入自己的情绪里。我杂七杂八的想了很多,我想其他人也一样,但想的东西肯定不完全相同。
后来还是金大福打破静谧,问:“为什么管刘迪叫盲流?”
小疯子说:“他一天啥都不干,却一天比谁都忙,总不见人影,忙刘忙刘嘛。”说还不够,还要写出来。
金大福服了:“你和冯一路真是一挂的。”
我嘴欠问一句:“才思敏捷?”
金大福白我一眼,没吱声。
然后我就懂了——起外号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因为闲的蛋疼。
刘迪探秘告一段落,大家又各做各的。小疯子演算了两三张纸,貌似弄出了结果,于是心满意足地离开写字桌,洗漱上床。
花花就是在那个时候走过来的,彼时我正盘腿坐在床上,想东想西,像个道士。
花花停在我面前,挡住了光,于是我抬头问他:“怎么了?”
花花没写字,只是用手指指我的左胸。
那里是心脏,我知道,可是花花什么意思,我不知道。
似乎看出了我的不理解,花花又指了指我的脑袋。
我咬牙切齿地苦思冥想,好么,上学都没这么卖力过。
脑袋,心脏,思想,心……
“你是问我怎么想的?”试探性地开口。
花花的表情总算有了变化,皱着的眉头慢慢打开,下垂的嘴角也稍稍上扬。
叹口气,我容易么我!
花花问的是刘迪,我知道,因为他之前就劝过我别对那厮太热心。说实话,我真没觉得自己对那家伙有多特殊照顾,充其量逗个咳嗽,扯扯淡,别说交心,连正经唠嗑都很少。但……如果非要跟十七号大环境比,那我是有些聒噪了。不过我不认为这是我冯一路的问题,遥想当年,我刚进来的时候,面对满屋僵尸,那是多么披荆斩棘才闯出一片天啊,回忆个边边角角都让人心酸,而现在我浴火重生了,怎么还能让后来的同志再走一遍我的坎坷路呢?
我拍拍床,示意花花在我旁边坐下。
花